於是語氣不善地問道:“她還沒起床?”
墨楒白吃著烤土司,淡然道:“酒沒醒,讓她睡吧,晚點讓阿姨送份早餐上去,她就在房間裏吃。”
徐佳美氣得差點就將抹果醬的餐刀拍桌子上了,她從沒在房間裏或是床上吃過東西,床是拿來睡的又不是餐桌,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慣出來一身的壞毛病!
墨少君關切地:“香兒沒事吧?不舒服嗎?要不要讓醫生來給她看看?”
本來墨楒白是覺得可以讓醫生給她開點醒酒湯,但是一想她現在睡著,根本沒穿衣服,就覺得不想讓任何異性進她的房間了,婉拒道:“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墨少君擔憂地看了一眼樓上:“好,晚點我讓你媽媽去看看她,要是香兒有什麼需要好照顧一下。”
徐佳美聞言,早飯都吃不下了,臉上卻是笑著的:“嗯,我們家的公主就該伺候著。”
墨楒白和墨少君本就把安陵香當公主,她這句話得酸不溜丟的,兩人卻不覺得有何不妥,隻當她和自己是一樣的心思。
早上九點多的時候,阿姨送了一份早餐去給安陵香,她頭暈得厲害,迷迷糊糊地拒絕道:“謝謝阿姨,我不想吃,再睡會兒。”
阿姨端著早餐下樓來跟徐佳美回報,徐佳美“嗬”一聲,道:“倒掉。”中午墨少君依舊沒見到安陵香,有些不放心,想親自去看看她,徐佳美不鹹不淡地:“早上送飯的時候是想再睡會兒,你知道,年輕的時候睡不醒,年老的時候睡不著
,年輕人嘛,都懶,一睡一整。況且,你是人家的公公,到兒媳婦的房間裏去不合適,吃了午飯我去看看。”
墨少君覺得也是,雖然心中關切,但是礙於身份和性別,還是不好主動進去兒媳婦的房間裏。
徐佳美到安陵香的房間裏的時候,她已經起來了,垂頭坐在床沿邊上,身上裹著一張薄毯,她不許墨少君進來是對的,這樣的場麵,怎麼能看。
安陵香聽見聲響,背部一緊,回頭模糊看到一個身影,猜測地喊道:“媽媽?”
徐佳美“嗬”了一聲,:“起來了?”
安陵香覺得頭暈,努力撐著:“媽媽,抱歉,昨晚上我回來晚了,我沒喝過混合的酒,喝下去就暈了,也可能是睡著了。”
徐佳美詢問道:“知道是誰送你回家的嗎?”
安陵香想了想,猜測道:“盼盼?”
徐佳美挑眉道:“好在你的朋友知道送你回家,要是她也和你一樣都喝醉了,你們兩個女孩子多危險!”
安陵香試圖解釋:“啊,昨晚上聚會的都是老同學,大家彼此都很熟悉。”徐佳美不以為然地:“你的同學老還是我的同學老啊?上個月我們班開高中同學會,散場以後,大家各自走了,我的一個女同學被一個參加聚會的男同學給抹黑搶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