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的往事一一浮現在眼前,幾日幾夜也訴不完。她們沒有停在回憶裏,看眼前綠樹各色的桂花飄香,喝著醉饒美酒,看著心儀的人,就像是夢境一般。
這種欣喜,這種喜悅,無法言表。
豔豔在這時高高舉起酒杯,祝賀一對長達三十六年的戀人重逢,終於起到了一起。
木屋裏高潮迭起,心與心相交,意與意彙合,情與情相融。
恒亮與婉兒,他們吃完飯,已到了下三點。豔豔驅車前往婉兒父母所在的地點,一路沉靜在幸福甜蜜之鄭
過去潮濕的矮房屋不見,見到是兩層洋樓,別看這是鄉下,比城裏住宿條件並不遜色,路通,水通,電通,吃的是環保綠色蔬菜,周圍綠樹成蔭。
在庭院中,種有葡萄、桃樹、犁樹,在樹的下麵母雞帶著一窩雞正在忙著覓食。
婉兒母親看他們來了,放下喂雞鐵瓢,兩手在身上拍打了幾下,一臉慈愛的滄桑,年輕時烏黑的頭發已有如嚴冬初雪落地,像秋日的第一道霜。根根銀發,半遮半掩,若隱若現。
臉上條條皺文,好像一波三折的往事,記錄著人世間點點滴滴。
“媽。”
“蘋兒回來了。”
“這位是恒亮,還記得嗎?教我識的那位少年。”老人仔仔細細在恒亮臉上尋找著過去的痕跡。
“是他,是他,也老了。”老人有些激動。
“這位是恒亮的女兒。”婉兒又將豔豔介紹給母親。
“姥姥好。”
“哈哈,這嘴真甜,長得好俊俏。”
“老頭子,快回來,蘋兒回來。”進屋後,婉兒母樣對著邊旁藏裏喊老伴喊。
“蘋兒那有時間回來,你又想蘋兒想瘋了吧。”老伴回了一句。
平日裏,婉兒是很少回來,接他們去住,沒有幾又吵著要回來,不是藏,就是她的雞。
母親有好幾次這樣,老頭子又誤認為老伴又在謊報軍情。
“這個死老頭,這回是真的。”老伴聽到這話,一定是沒有假了,放下手上的活,在擰開水龍快速洗了一下手,三步兩走進了家門。
恒亮見老爺子進屋了,站起身來伸手同才老人握手,老饒手粗糙得像老鬆樹皮,裂開了一道道口子,手心上磨出了厚厚的老繭。
流水般的歲月無情地在他那絳紫色的臉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皺紋,他那原來是烏黑烏黑的頭發和山羊胡子也變成了灰白色,隻有那雙眼睛依舊是那麼有神,盡管眼角布滿了密密的魚尾紋,笑起來依然是那樣的慈祥。
“坐坐。”老人招乎著。
這時婉兒走過來,一一介紹,老饒目光就落在恒亮的身上,這就是三十六年前的恒亮,這真是人生奇跡,老人對恒亮後麵的事多少有些了解。
“你不是漂洋過海了嗎?還好好的回來了,居然還有一個女兒,不容易呀。”老人感歎著。
“是啊,也可是九死一生,後來還好,你老過得好嗎?”
“你看有樓房,家裏還有大彩電,有電話,日子過得好著呢。”
“那就好,那就好,現在一切都好了。”
“你女兒的娘沒帶過來一道玩玩。”
“爺爺,我爸離婚了。”豔豔嘴快。
“哦,也是外國人吧。”
“是的,我隻有幾歲,我就一直跟著爸爸一起生活。”
“那你不想你媽媽。”
“想,有時想,現在不想了,我都不知她長什麼樣子。”
“哦。”老人不好再什麼,這個話題在中國是很沉重的,不知外國人對母親可同中國人一樣有感情。
“爺爺,我想婉姨做我的媽媽,您看成嗎?”
“婉姨是誰呀?”老人沒有聽明白婉姨是舍意思,是什麼人。
“就是您老的女兒婉兒。”恒亮在一旁扯了一下豔豔的上衣下擺。意思你不知道這裏的風土人情,莫亂。
“嗬嗬,你我女兒,她呀,她不再和男人結婚,有二十多年了,都過著單身。”老人笑笑。
“爺爺,不是這樣,婉姨是在等一個人。”
“等誰呀,你知道?”
“知道呀。”豔豔挪挪嘴,對著身旁的父親,我偏。
“哈哈,你爸是蘋兒的老師,不可能不可能。”老人開懷的笑了。
“爺爺您不信,我去找婉姨去。”豔豔進了廚房。
“女孩不像個女孩樣。”恒亮很沉穩的。
“沒事,她在我們的眼裏就是一個孩子。真,好呀。”老人回著恒亮的話。
這時,豔豔還真的將婉兒領了出來。婉兒一頭霧水,不知所雲。
“婉姨,你是不是在等一個人。”豔豔沒頭沒腦的了一句,婉兒心裏明白,可在這下有,上有老的中間怎好直接表白,弄得婉兒好尷尬。
“豔豔,你過來。”恒亮叫著,豔豔不高興走了過去,嘴裏還嘀咕著:“是愛就得大聲出來。”
“豔豔,這是中國,不是在國外,對這事應含蓄一些。爺爺那麼大的年紀的人,怎能一時接受得了。”恒亮在豔豔耳邊了聲,豔豔這才沒有話。
豔豔想也是,父親過鄉風十裏各不相同。何況是兩個國家,看來還是對父親的婚事少話好。她巴不得一下子就讓爺爺接受這個事實,又一想要爺爺過問事幹涉,爺爺那樣和善,應能同意。
婚姻本來就是兩個饒事,好再婉姨有這個意思,不然婉姨也不會抱著父親那麼久,這個熱度完全能看出婉姨對父親一片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