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馱著一位車夫,在旱漠裏,突然停下,隻剩下馬匹的打鼾聲,蹄子不安的在沙子裏摩擦,車夫大概是個中年人,也看著眼前的一切。
“噌噌……”一把長刀橫在五六七個人之間,那漢子手裏握著似乎快迸發的殺氣,誰也想不過這樣一個憨客竟是有大殺機,他把刀收了,又直插在漠地裏,眼睛卻又像一把刀子來回掃了個遍,又默然道:“今日各位還是原途返回吧,我盧某人這把長刀可不長眼睛,若傷了各位,又是徒增怨恨!”話落,這漢子飛起,又速拔了長刀,直接揮去取了一人性命,也是怪那人自個撲的過來。
血染了一地,黃沙成紅,那漢子雖說取了那人一命,且不說如何如何之平靜,倒是手上那把刀子確讓人稱奇,居然似乎是滴血未沾,刀片微閃發亮好像又在歡呼雀躍,妖異的厲害。
先前圍著那漢子的人有七人,如今死去一個,當中也有人是抽了抽嘴角,但之後一雙雙如惡狗般的眼睛又死死盯住了他,深知殺不過,可刀子就是越攥越緊,就這麼僵持著,人終歸是不會選擇耐住寂寞,一人拚了命的揮過來,隨後是兩個三個,全部都衝上來了
“殺了這個漢子,給鍋老二報仇”
那漢子搖搖頭,“嗡……”刀子帶動空氣發生摩擦,一道氣旋清晰可見,如一簇利箭以極快的速度,就劃破了這六人的命運與咽喉。
那漢子看了四周倒地的人,才舒了一口氣,卻突然把目光投向車夫,馬都好像一驚!
“馭……''”車夫讓馬安靜下來了,才下了馬車與那人對視
“送我去趟羅家堡!”那漢子從懷中掏出小半串銅錢,又好精細的數了數,取出十文來,拋給了車夫,自己早已上了車裏,車夫半信半疑的接下,一路下來卻是戰戰兢兢,不住的呼氣,馬也比往常跑的飛快。
一路上那漢子也沒說過一句話,但在下車時,那車夫去叫那人時
“大人……到……到了……大人?”
車夫去拉開門,隻見滿車血跡,那人,頭顱早已不見,刀還在鞘內,莫名其妙的死去,車夫哪裏會敢聲張!當日夜裏便將人埋了,將馬車洗了又洗刷了又刷才算覺得安心,他算是心細,知道那人的刀不像是凡物,從哪宰人如割泥般的鋒利來看,應該也能賣幾個錢倆,於是車夫又在第二日到集市上,掏出刀來叫賣!
“祖傳寶刀,削鐵如泥,保證是殺豬宰羊不沾滴血……”
就這麼,也上上下下來過幾位看刀的人,個個那都是讚不絕口,有人出了一百多倆,但卻因某些原因也沒有未曾賣出去。
“老先生,這把刀賣我如何?”一個模樣清秀的少年兒把玩了一下道。
“價格若是合適,就給你……”
少年兒微微一笑,“那好,一百五十文,怎樣?”
那刀“噌”的一聲落入鞘裏,把車夫震的差點一哆嗦!
“老先生,你說這是祖傳寶刀,可以小子的眼力,卻覺得這刀來曆恐怕不是什麼祖傳寶刀吧?”
車夫挺了挺脖子,有些汗水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