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仿佛都未發生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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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靈詭和宮司嶼帶著寂亡和阿尤一起回到家中。
天微微亮時,靈詭正在廚房給大家做早餐吃。
他們並沒有將杜若羽的屍體留給人界總局處置,而冥界盯著靈詭的鬼將也在杜若羽死後便離去。
所以此時此刻,杜若羽的屍體正躺在靈詭家豪華客廳的地毯上,用一塊白床單墊著。
通往露天泳池的玻璃門打開著,白色蕾絲窗簾輕揚,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血腥味。
杜若羽的屍體可以說是“支離破碎”,在被類人魔附身後,因為遭受重創,骨骼斷裂,肌理撕裂,表麵皮膚受創嚴重,再加上魔氣沾染,造成大麵積的潰爛,幾乎麵目全非。
阿尤正坐地上拆著帶回來的大包小包,給宮司嶼看他們帶回來的禮物。
寂亡和宮司嶼則坐在沙發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喝著酒。
在家,寂亡就自在多了,不需要戴墨鏡,可以去除所有偽裝,畢竟靈詭他們所有人看到他的眼睛,都不會如何。
“這次回來不走了吧?”
宮司嶼和寂亡碰杯,關心問道。
“不走,厄難的轉世已經尋到,我安排好了他接下來的人生,帶著阿尤轉了一圈,打算穩定生活。”
宮司嶼抿了口酒,剛準備繼續開口,家裏頭睡醒的“小祖宗”宮連風風火火的光著腳丫從自己房間衝了出來,轉過走廊,穿過門廳,如小旋風似的,飛撲進了宮司嶼懷裏。
寂亡許久未見宮連,驚訝於小家夥竟然長大了不少,又嚇得將墨鏡戴起。
不過卻被宮司嶼攔住。
“不用戴,這犢子不會有事。”
寂亡:“……”
“爸爸你壞壞!你和媽媽昨晚上扔下我一個人在家睡覺,我大半夜起來噓噓家裏一個活人都沒瞧見!”
宮司嶼抱住兒子,挑眉,“法爾裏德沒在家陪你?”
“屁!”小連兒罵了句髒話,遭宮司嶼眼神警告後才收斂,他癟癟嘴,“小法哥哥昨晚上在你們離開家後,他也說有事就出去了,到現在都沒回來呢!空蕩蕩的家,就連兒一個人,怪寂寞的。”
宮司嶼無言以對,隻能由著自己小兒子耍寶。
但是法爾裏德徹夜未歸這件事,引起了他的多疑。
這廝平時鮮少獨來獨往,他去哪裏了?即便是要出去有事,通常他都會和他或者靈詭打聲招呼,這昨天是一聲沒吭,神神秘秘的……
“咦?小羽姐姐怎麼躺在那啊?”
連兒見到躺在地毯上渾身是血的杜若羽,好奇的從宮司嶼身上跳下,走到了杜若羽的屍體旁,蹲下身,好奇的伸手戳了戳僵硬的屍體,然後奇怪的看向宮司嶼。
“爸,小羽姐姐看著不像活著。”
這就是宮連如今日常和宮司嶼說話模式。
照理說他這般年紀幼小的孩子,看到這麼恐怖的屍體,第一反應應該是嚎啕大哭。
結果他小兒子非但不怕,還冷靜的看著他,用一種闡述事實的語氣,和他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