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伯伯讓我宣讀遺囑……我聽說霍家的遺產宣讀就在今天傍晚,霍家公館,照你這樣說,我晚上前必須到場了?”
“或者你也可以找個垃圾桶把這些東西都扔了,然後就當什麼都不知道。”靈詭眉眼勾笑,“讓霍弈秋自生自滅,然後你就和秦庸雙宿雙飛,你覺得呢?”
杜若羽一個挺起腰板,搖了搖頭,“那怎麼行呢?我對霍弈秋雖然沒感情,可是我真的把霍伯伯和霍伯母當成自己的爸爸媽媽了,霍伯伯臨死前既然如此器重我,囑托我幫忙,我就一定要替他完成遺願,我覺得……霍弈秋要是還有點良心的話,知道我這麼幫他,一定會放過我,同意和我離婚,然後到那時候,我就可以真正的和老秦在一起了……”
靈詭沒說話,隻是意味不明的瞥了眼杜若羽。
哦?是嗎?霍弈秋真的會良心發泄?
她看,有點懸。
其實秦庸也來到葬禮現場了。
隻是,他一直都坐在車裏。
宮司嶼和靈詭下車吊唁,他則一直獨自坐在車中駕駛座,看著灰蒙蒙的天空,望的出神。
忽然間,車外一陣匆忙奔跑,緊接著車門打開,身穿絲絨黑色旗袍的杜若羽坐進了副駕座,一上車,顧不上擦身上的雨水,側過身就緊緊上前擁住了在那發呆的秦庸。
“老秦老秦,你發什麼呆呢?”
秦庸慢條斯理的側眸,對上杜若羽清澈靈動的美眸,勾唇淡笑,“在想你。”
“喔,原來你這麼喜歡我,才分開這麼一會兒就想我了。”
“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一天、一月、一年、百年、千年……
沒有一天不在思念你。
秦庸低語,溫柔的在杜若羽鬢角落下淡淡一吻。
“老秦,晚上我不回家吃飯了,你在家等我,我要去一趟霍家公館。”
秦庸並沒有問是什麼事,隻答了一個字:“好。”我等你。
-
下午三點。
因為不放心杜若羽獨自回霍家公館,所以靈詭特意讓法爾裏德開車送她。
還真讓靈詭算到了,杜若羽回霍家的一路上,都有兩輛黑色的轎車跟蹤著她。
“法總,為什麼後麵的車一直跟著我們?”
盤山公路上,杜若羽頻頻往後視鏡打量。
“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清楚了。”
法爾裏德天生憂鬱的俊容透著冷漠,專心的開著車。
很快,法爾裏德發覺不對勁,後麵兩輛奔馳G500超過了他們,和他們車速持平,不斷地靠近車子的右側,隱隱有一種想將他們的車撞下山崖的兆頭。
因為他們行駛在盤山公路上,左邊是山崖,右邊是峭壁。
“杜小姐。”法爾裏德戴上墨鏡,開始加速。
“哈?怎麼了?”
“拉緊安全帶!”
法爾裏德話音剛落,“砰”一聲!跟蹤他們的其中一輛車,狠狠的撞向了杜若羽坐在右側的副駕駛座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