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不懷好意。”宮司嶼不屑道。
“都過去多少年了……”靈詭嗔怪,她很快發現在庭院後頭的東廂房有光亮,和宮司嶼馬不停蹄的就奔了過去。
靈詭知道蔣子文在裏麵,隨即“砰”一聲將門踹開。
“好你個蔣子文,竟敢背著我們……”
靈詭踹門進入,忽然失聲,目瞪口呆的和身上纏滿紗布正準備下床“打狗”的蔣子文打了個照麵。
古樸的房間內,擺設很簡單,並不華麗。
蔣子文上半身纏滿繃帶,甚至好幾處還滲出了血,左腿打著石膏,看似行動不便,實則他能自己腳踩地麵,沒有血色的嘴唇蒼白極了,但是地上掉落著一根用來唇部打底的白色遮瑕,膏體已經斷裂,有半截在阿魯的口中叼著……
很顯然,唇色蒼白是用白色遮瑕演的。
阿魯一見到靈詭,滴著口水雀躍的撲了過來,被宮司嶼一手擋開,嗚咽一聲,夾著尾巴老老實實的蹲著。
明黃的燈光下,它脖子項圈上掛著的金色琉璃球異常顯眼,裏麵就像裝滿了鎏金般,晶瑩剔透。
宮司嶼將門關上,輕咳一聲,看向麵容複雜奇怪的蔣子文,取笑道:“沒想到我們堂堂冥界之主,也有一天玩上苦肉計了?還背著我們玩失蹤跑來找殤兒?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早幹嘛去了?”
宮司嶼覺得蔣子文就是個悶罐子。
從前靈殤還未心灰意冷離開時,他不願袒露心跡,一個勁兒的在那憋著,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表露,後來殤兒不在了,他倒是開始一係列騷操作了。
“蔣王大哥,我覺得帝司說的有道理,嘖嘖,殤兒轉世才十一歲,你怎麼想的?”
靈詭和宮司嶼一闖進來,兩人的嘴巴就沒停過。
但是自始至終,蔣子文都用一種古怪又陌生的眼神看著他們,就像在看兩個忽然闖進他家的……精神病?
半晌後,他才用銳利冷森的目光瞪著他們,渾厚磁性的聲音浸著寒意,問道:“你們是誰?”
哈?
靈詭和宮司嶼不可思議的看向蔣子文。
“帝司,我沒聽錯吧?”
“沒有,我聽到了。”
蔣子文竟然問他倆是誰?
“擅闖民宅,我可以報警。”
蔣子文將掉在地上的白色遮瑕膏踢到了床底,然後從枕頭一側拿起手機,準備撥打報警電話。
靈詭見即,忙衝上去阻止。
“有話好好說!有話慢慢說!親人,我們是親人啊,你怎麼回事?你把記憶抹了?”
靈詭靠近蔣子文後,目瞪口呆的看到蔣子文的手腕上戴著一個封靈圈。
沒錯,就是那種可以將自己靈力封印,完全變成普通人的封靈圈。
“我不記得我有什麼親人,我是一個繼承了億萬財產,家中親人全部死光的人,請問你是?”
“……”
靈詭無言以對。
而這個時候,阿魯卻走到了靈詭的身後,用鼻子撞了撞她,然後用爪子撥弄了一下它脖子山的琉璃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