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天魔沒反應,靈世隱輕攏起眉頭,大聲,一字一句,“可不可以!”
天魔回過神,陰暗邪冷的黑眸滿是慍怒,就好像靈世隱說的話惹到了他,頓時扣住他的脖子,逼得靈世隱不得不雙手撐在天魔心口。
“你生時當諸侯王寵之時,也是用如此語氣和自己主上撒嬌討好的?你是養成了習慣,對誰都如此腔調說話?覺得別人會心軟?”
靈世隱無動於衷,眉開眼笑,“是啊。”
“狗東西,你真惡心!”
天魔揚起手就想掌摑靈世隱,卻硬生生沒下去手。
“彼此彼此,和我這種惡心的人在一起,你又能好到哪裏去?是你招惹的我,怪誰呢?”
殊不知,靈世隱自打成為冥界鬼神後,恪盡職守,與任何人都保持著距離,孑然一身,他怎可能是天魔口中惡心的人?
廂房的門被人從外推開了。
是審判司的執行巡邏隊。
淵祭為了進入這裏,不惜驚動自己手下,三更半夜,突然造訪,再加上先前暗中對某些人的監視,讓靈世隱眉目頓時冰寒如雪,那柔弱媚態不見,宛如換了個人,變臉比翻書還快,天魔也暗自一驚。
冥帝死,如今冥界最大的兩個掌權者,一個就是蔣王,一個就是審判司淵祭。
隻不過,比起淵祭,蔣王在冥界的威望更高,也是民心所向。
靈世隱從來都不喜歡淵祭這個人。
因為數千年間,此人處處和蔣王作對,令人反感至極。
淵祭深沉莫測的進入了廂房內,望著被結界封鎖的偌大鐵籠,目光銳利的射向了靈世隱。
而他身後的審判司手下,則在他的命令下悄悄退了出去,順便將靈世隱的鬼仆攔在外不讓進入。
脖頸還被掐著,靈世冷淡如冰,伸手打掉了天魔扼住自己脖子的手,然後麵無表情的伸手將軟榻一側的薄被輕輕的蓋在了天魔的身上,轉而光腳下地,慵懶絕色的係好鬆垮長袍的腰帶,迎向了淵祭。
隻是一個不經意間蓋被的舉動罷了。
卻讓天魔驟然間陷入了複雜的情緒中。
他心底頑固不化,萬年冰封的心,好像“哢嚓”一聲裂了條冰縫。
還沒人...給他親自蓋過薄被,他是神,他根本不需要這些,可這個狗東西卻...
“淵祭司長,沒蔣王大人命令,任何人不冒然進入,你這是不把蔣王放眼裏了?”
鐵籠和結界隔著靈世隱和淵祭,二人四目相對,互相敵視。
“我與蔣王平起平坐,何時需要聽他號令!天魔本該被關押在地獄深處,如今卻來了你這...”
說著,淵祭冷冷輕蔑的盯著靈世隱,又瞥了眼那不遠處合著被躺在那的天魔道。
“讓司長見笑了。”
所以他剛剛說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