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子文話才落,封錦玄卻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揪住蔣子文的衣襟,清寒至極,冷問:“阿蘿在哪?到底發生了什麼?阿蘿在哪裏!”
“不知道。”
蔣子文無動於衷,寒眸無溫,更沒有一絲波瀾。
宮司嶼給了靈淵一個眼神,靈淵會意,立刻上前,用力扯開了封錦玄拽著蔣子文的手,“封兄,冷靜點!”
“他們都說是你殺了冥帝,蔣子文,不是你殺的,是不是。”
宮司嶼冷眯鳳眸,萬分凝重的盯著麵前遍體鱗傷,飽受地獄折磨的男人。
露出一抹輕蔑無所畏懼的冷笑,蔣子文緩緩闔眸,“隨意他人如何去說,冥帝的死已成定局,總有人要為其負責,而我,恰巧出現在那,那就算是我殺的好了……”
被蔣子文無所謂的態度激怒,宮司嶼陰沉的逼近,斥責:“你這副無所謂自己死活,無所謂事實真相的樣子是怎麼回事?什麼叫那就算是你殺的好了?事實真相是什麼?隻要你說了,我們會替你洗清冤屈,這有什麼不可以說的?”
“你們走吧……”蔣子文疲憊不堪的沙啞道,話落之餘,濃眉緊皺,意味不明,目光複雜的瞥向了情緒激動的封錦玄,“別再來了。”
“蔣子文!你不會是因為愛而不得,因為詭兒終究選了我,而自暴自棄,放棄了生的念頭,想就這麼背負罪孽了斷一切?”宮司嶼惱怒,氣蔣子文這副無作為自己死活的消極態度,懷疑猜測道。
冷瞥宮司嶼一眼,蔣子文霸氣冷笑,“我蔣子文,拿得起,放得下,在我親眼見到靈詭複活,見到你苦苦花費數千年等待,隻為救活她一人,我便知道自己徹底沒了希望,也心甘情願做她的親人、兄長、家人,再無任何非分之想,你想太多,我早放下了……”
“蔣子文,冥帝宮裏,一共有四個人的靈力殘痕,你的、青烏的、阿蘿的,還有一個是誰的!”
“不知道。”
“四壁上的獸爪印又是怎麼回事?”
“你自己不會查嗎?”蔣子文不領情的剜了宮司嶼一眼。
“是不知道,還是不願意說!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宮司嶼眼尖,他發現蔣子文一直都在看封錦玄,且看封錦玄時的眼神極為複雜,摻雜壓抑、沉重、懷疑以及一些宮司嶼看不懂的神色。
最終,沒有任何收獲。
甚至宮司嶼想強行用靈力窺探蔣子文的記憶,也被蔣子文極力抗拒給駁回。
天亮時,宮司嶼跟著靈淵和封錦玄回到了三界總局。
臨回帝都前,靈淵忽然受到了一份來自冥帝宮現場勘查的報告,上麵顯示,在宮殿內壁周圍出現的巨型獸爪印,不符合冥界無盡深淵內豢養的任何一隻冥界凶獸。
宮司嶼隻是用餘光瞥了一眼報告上的獸爪印,倏然間想到了什麼,拿過爪印圖,看向靈淵,“蚩尤的半人半獸真身,你們扣押在哪?”
“後山清風洞內,怎麼了?”
宮司嶼拿著爪印圖,一個閃身,便不見了蹤影。
待靈淵尋到他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