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時,靈天從神庭回來,聽聞靈詭動了胎氣,快速趕來。
而無天老祖在厄難和寂亡居住的庭院周圍設下了嚴密的禁足結界,禁止二人離開庭院一步。
庭院內,寂亡和厄難像做錯事的孩子般,跪在無天老祖麵前。
“魔神蚩尤元神離體的事,真與你二人無關?”
所有人都不在,就隻剩他們三人,無天老祖負手而立,站在幽暗的庭院中深沉質問。
“阿難不敢瞞騙老祖!”厄難長跪不起,老老實實道。
“絕無半分欺瞞。”寂亡也冷森森回應。
“蚩尤是跟著你二人逃出的,老夫今日在眾人麵前,狠狠責罵了你二人,甚至當著那三界總局二位局長的麵,對寂亡你動了手,但你二人可明白老夫的用心良苦?”
無天老祖幽幽轉身,目光如炬,深沉森冷。
“明白!”寂亡和厄難異口同聲,朝著無天老祖磕了一個響頭。
“老祖素來袒護我等暗黑派神,雖偏愛靈詭更多,卻從不會虧待我們其他任何一員,老祖宗是心知,三界總局的人因為出了這事,會有重新將我們關回海底監獄的借口,所以看似嚴厲責罵懲罰我們,實則是在救我和阿難,比起海底監獄,如今被軟禁在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謝老祖庇佑!”
無天老祖甩袖,冷冷哼聲:“你二人明白就好!最近就呆在這庭院中,老夫會讓帝司好吃好喝伺候你們,但蚩尤的事,不許再管!”
“老祖!求您聽我一言,阿尤絕不會騙我,我相信它……”寂亡據理力爭,甚至拽住了無天老祖的衣袍。
“你拿什麼相信它?”
“直覺……”
“老夫看你是真的昏頭了!”無天老祖甩袖,狠狠剜了寂亡一言,瞬然間消失於黑暗。
無天老祖離開後,四四方方的庭院周圍,布滿了金色結界,被軟禁其中的厄難和寂亡但凡靠近結界一步,就會瞬間被彈飛。
厄難心有怨氣,“寂亡哥,我們當真是被阿尤給害死了!對它這麼好,竟然擺我們一道,竟敢欺騙我們!”
“阿難,我說過,我相信它有苦衷,裝傻也好,真傻突然恢複也罷,它絕不是有意欺騙我們的。”
“你到現在還替他說話?”
“魔界疆域被滅後,魔族隻剩一支部落,便是阿尤父親的部族,他父親被弒帝所殺,和神族結下了深仇大恨,之所以被關押進海底監獄,也是因為和神族的結怨,我依稀記得千年前,阿尤和我共同被關在海底監獄,他還清醒著的時候,和我說過,魔族人丁越來越稀薄,恐會滅族,他若有朝一日能出去,隻想完成一個心願……”
“什麼?”
“報仇,當年和弒帝有關的神族,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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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帝都忽然電閃雷鳴,下起了傾盆大雨。
一道驚天雷霹靂而下,驚醒了沉睡中的靈詭。
她滿頭大汗,臉色蒼白,猛地坐起身,驚見她那顆“冥珠”煥發著詭異奪目的冷芒,並且,三界手機在不停地響……
就好像,出了什麼極其嚴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