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司嶼嫻熟的英文說的很順暢,心平氣和的與身邊的魁梧男人交流,靈詭則無聊的呆在一邊,望著教堂頂端的油畫,發呆。
“裏恩和那個少年來美國做什麼,你回答我。”
這個叫裏昂的男人,似乎在通過各種問題試探宮司嶼。
沒等宮司嶼開口,靈詭就用英文搶答:“結婚,旅遊,帶著媳婦兒榮歸故裏,買買買。”頓了頓,靈詭補了一句,“那個叫流雲的紅眸少年,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
他又不說話了,似乎在思考靈詭和宮司嶼說話的真實性。
忽然間,裏昂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向了宮司嶼,壓低聲湊近問:“你的傷口,會自己愈合?”
聞言,宮司嶼心驚,鳳眸冷凝,全神戒備,“你怎麼知道。”
“證明給我看,我就信你是真的司本人。”
“……”
宮司嶼和靈詭對視一眼,然後默不作聲,問裏昂借了一把匕首,輕輕的在自己手掌心劃了一道,裏昂一雙銳利血性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看,驚覺宮司嶼的傷口真的自己愈合了,驚奇又不敢置信,喃喃道:“竟然是真的……等等!還有!司你的夫人……”
靈詭驚愣,她?她怎麼了?
“你是不是……”裏昂似乎不知道怎麼形容,用手比劃著,“你有一朵花,可以藏在身體中?”他看著靈詭,問。
“哦,你是說這個嗎?”靈詭冷漠臉,因為和不熟的人,她通常都不樂意搭理,話落,她翻轉手腕,變戲法似的將一朵煥發黑芒的黑色蓮花,從掌心變了出來,但下一秒又消失了。
“你就是在確認我們的身份吧?”
“白斐然的確在你那對不對!”
宮司嶼掌心的傷口瞬間愈合,連血都未來得及滲出。
靈詭變出了黑蓮。
裏昂一副見鬼了的表情,震驚、複雜……很多情緒包含在其中。
半晌後,他終於舒展了眉頭。
“是,在我這,如果那天晚上我再遲一步,他就會死,他身上的血幾乎流光了,脖間動脈被人刺破了一個小孔,血不會噴濺,隻會慢慢流盡,腹部中槍,胸口一槍,我並不知道是誰攻擊了他,但是對方下手極狠,想置他於死地,你們口中的另一個紅眼睛我並沒有見到。”
讓這個大塊頭說出實話實在不容易。
在聽到白斐然就在他那一瞬間,宮司嶼和靈詭齊齊鬆了口氣,但同時,就不得不心驚。
傷這麼重?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宮司嶼攤開手掌心,示意裏昂已經消失的傷口,“是他告訴你的?”
“裏恩昏迷了半個月,昨晚你打給我時,他剛好醒了,他本意是讓我迅速聯係你,但是一聽你已經打來了電話尋找他,就讓我把你約到這,但是裏恩似乎現在誰都不願意相信,所以讓我試探你,如果你回答不出問題,又或者是……無法做到方才那個傷口愈合,和變戲法,就是蓮花……就讓我立刻殺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