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紀由乃扯著嗓子嬌喝一聲,那氣勢,母老虎似的。
於是,眾目睽睽之下,宮司嶼閉著眼,咬牙切齒,蔣子文冷眯寒眸,冷酷隱忍,兩個高大挺拔,俊美至極的男人,一邪魅陰狠,一冷酷無情,為了“和平”,為了“友好”,黑臉相擁,然後還不得不賠著笑臉,看向他們都愛的一個女人,異口同聲問:
“行不行了?”
丟了匕首,紀由乃壓根兒沒理這兩個離譜的男人,拉著阿蘿的小手,就往一邊兒陰暗潮濕布滿青苔的岸邊岩石坐了過去。
當所有人都安全抵達峽穀底部時,已將近晌午。
峽穀底部,光線十分幽暗陰森。
絕大多數的地方,都是薄霧水氣間,一團漆黑,陽光所無法投射的範圍,隻有在仰頭時,才有一些高處被雲霧遮蓋的朦朧光亮。
這裏峭壁險要,山勢幾乎直上直下,布滿荊棘藤蔓,毒蟲鳥禽。
所有人都沒有靈力,無法探路。
唯獨紀由乃,成了他們的天然“導航”。
午後,拜無憂等人分發了一些一路收集的可使用果實和野味,大家填了填肚子,就準備繼續出發。
“夫人,我們走左還是走右。”
他們所在的峽穀底端,隻有兩條路,不是繞左走,就是繞右順著水勢,逆流而上,都是幽暗一片的神秘路徑,危險未知。
紀由乃在入峽穀底之後,她誰都沒告訴,此刻她心悸心慌的感受,已經到了一種讓她覺得耳膜大腦都在受到震顫的感覺頂端。
洶湧的河流湍急奔走,那水流聲入耳,太過清晰,她甚至可以感受到河中的生物在暢遊,雲霧飄渺吹拂過臉頰時的停頓,頭痛的頻率越來越大,可莫名的,她的感觀、視覺越來越清晰。
並非是這軀殼的原因,而是深入靈魂的感官視覺敏銳。
仿佛在不遠的某個地方,一個沉睡已久的軀殼,感應到了靈魂的靠近,它在指引,它在召喚,它快醒了。
紀由乃閉著眼,欲有一種耳聽八方之感。
雖沒有靈力,可這感受,十分明顯。
“走左,下遊,那裏是這條峽穀支流彙聚的地下暗河入水口,相當壯闊,奔騰不息的巨大地下入水口是一道巨大如鬼眼的深淵,人皇墓,就在那,我看到了。”
說完,驀然睜眸,幽暗黑漆的峽穀底部,能見度極差,可紀由乃的瞳孔,莫名掠過一抹令人陌生的詭冷暗芒。
“夫人怎麼看到的?這麼遠的距離。”
拜無憂暗驚,不敢置信。
“閉眼就能看到,你們不行嗎?”紀由乃疑惑臉,繼而又道,“而且……這裏潮濕陰暗,陰氣很重,黑暗的地方,氤氳彌漫著一股怨氣,即便現下這裏黑漆漆的,可我不用光罩,也能看清楚任何地方,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紀由乃茫然的看著拜無憂,卻在話落後不久,聽蔣子文給出了解釋。
“因為詭兒不僅能操控靈力,更擅長的,是操縱怨力。”
宮司嶼恍然大悟,接腔:“封靈石和海枯石能封靈力,能封妖力,任何力量,唯獨一種力,不可克,就是怨力。”
天空城那一篇,女主被封靈圈困住,無法使用靈力,但是在墜樓和魘魔互毆時,怨氣爆發,然後暴走,幫你們回憶一下,這是伏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