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阿蘿原本還在因為自己早前無法無天的胡鬧行為,覺得不好意思,拖累的大家,這會兒發現自己也是有點用處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投入了封錦玄的懷中。
“阿玄,你看,阿蘿不是惹事精,也可以幫忙吧?”
“嗯,我的阿蘿,不是惹事精,很好。”封錦玄暗自鬆了口氣,眉宇舒展了一些,摟著阿蘿,溫潤如玉輕然道。
而紀由乃,怔怔的看著不省人事,後背麵目全非的宮司嶼、流雲和姬如塵,內心的愧疚和複雜難以言喻。
為什麼呢?
為什麼這三個男人,如此奮不顧身,都護著她?
宮司嶼是為了愛,她明白,她感激。
那流雲和姬如塵呢?
是因為什麼?
他們是為了什麼,才舍身相護?
紀由乃沒有從前的記憶,她想不起來。
她隻知道,那封信上,曾寫著,流雲和姬如塵都是他們一個大家庭的成員,很要好的存在。
怔怔的望著昏迷中的姬如塵和流雲。
紀由乃驀然間閉上了眼,恍惚間,她腦中一片空白,就如同白茫茫霧繞繞的朦朧感,她想不起來和姬如塵、流雲之間的淵源,茫然間,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中。
是東南方!人皇墓那個方向!
那一股極強的感應又來了。
就好似那裏有個人,在等著她過去,又在她腦海中,冷幽陰寒的說這一句話——
“生生世世,不離不棄,生死相隨……”
誰和誰不離不棄,生死相隨?
紀由乃覺得現在想這個,根本沒意義,微微擰眉,睜開眼,就見宮尤恩急的在那團團轉。
“欸,我說你們一個個的,能不能別隻管這三個!咱們有個人不見了!當歸啊!那個小術士人呢?誰瞧見了?”
宮尤恩對當歸的印象並不深刻,隻是覺得那少年,俊秀幹淨,清清爽爽,特別的乖,平日裏就是靜靜的坐在姬如塵身邊,這會兒人沒了,要是姬如塵醒來,該多著急?
他一邊說著,懷裏還摟著一隻羽翼焦黑的“禿毛雞”,乍一看,不就是當歸的鸞鳥雲霄嗎?
隻是雲霄昏過去了,這會兒沒醒。
當歸……
紀由乃猛地一怔,想起爆炸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群人,從她身邊帶走了一個人。
剛要開口,想告訴大家。
卻突然聽見不遠處的草叢,隱約鑽出了一個渾身焦黑瘦弱的身影。
一時間,所有人回眸,定睛細看,全神戒備。
“當歸?”
紀由乃愣了愣,滿目驚訝,可他不是……
當歸一瘸一拐,像是耗盡了力氣,在走近紀由乃時,倒在了地上,他身上多處傷痕,有的是在水裏被食人鯧咬的,有的是被炸傷留下的皮肉傷。
見即,宮尤恩和封錦玄忙上前將人扶起。
“你去哪了?”
“方才一群人趁亂把我抓走了……”當歸筋疲力盡的躺在宮尤恩懷中,虛弱道,“我趁黑,掙紮,跑了回來……”
今天閱文大清理啊!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