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斯寒半躺在舒適的皮質機艙椅中,吸著高純度氧氣,身邊,放著折疊起來的輪椅,身上蓋著羊絨毯,他的無名指,戴著一枚奢華萬分的滿天星鉑金婚戒。
而不遠處,正在和紀由乃、阿蘿聊天,誇幾張帥的容淺,無名指,剛好也戴著一顆梨形鴿子蛋大小的滿天星鑽戒。
宮司嶼和封錦玄,正坐在厲斯寒的對麵,和厲斯寒閑聊著。
宮司嶼從不會讚賞紀由乃以外的女人,而容淺,卻是第一個。
“她很適合你。”宮司嶼抿了一口紅酒,慢條斯理道,“我以為,這輩子不會有女人,能站在你身邊,還能為你獨當一麵。”
厲斯寒深邃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注視向容淺。
那飽含複雜情緒的眼神,承載太多難以言說的情愫。
下意識就要伸手去拿擱置在一旁酒桌上的紅酒杯。
結果,才剛摸到紅酒杯的邊兒。
就聽一個女人冷若冰霜,霸氣至極的幽幽警告聲,從不遠處傳來——
“厲斯寒,別人能喝酒,你隻能喝水。”
厲斯寒冷冽的寒眸一眨,默不作聲的拿起了溫水,取下氧氣罩,喝了起來。
喝完水,深看宮司嶼和封錦玄一眼。
低沉醇厚如深沉大提琴般磁性的聲音驀然輕響起。
“遇見她時,我仿佛聽見神明在我耳邊說了四個字……在劫,難逃。”頓了頓,“我想,你們也和我一樣。”
聞言,宮司嶼和封錦玄相視一眼。
似有共鳴,感同身受,微微淡笑。
下一瞬,三個氣質截然不同,卻都尊貴俊美萬分的男人,齊齊看向了不遠處絕美萬分的三個“祖宗”。
是的。
遇見你時,神明在我耳邊說了四個字——在劫難逃。
他們再也逃不掉,因為,全身心,所有的一切,都給了他們愛的人。
“不過,司嶼,一想到我恐怕沒有這麼多生命、時間去陪她、占有她、擁有她,才知道,原來,我也會心痛,一想到,她並不愛我,我也會……難受。”
厲斯寒沉沉低語,悠遠平靜的望著窗外血色般絢爛的殘陽,出口的話,落寞而苦澀。
紀由乃和容淺,還有阿蘿,就坐在不遠處,看似在聊天攀談。
實則,同時都在動用靈力,偷聽著男人們之間的談話。
紀由乃沒想到自己會聽到來自厲斯寒病弱時的肺腑之言。
怔怔的望著容淺臉上美豔迷人的燦爛笑容,逐漸消失。
紀由乃微涼的手,輕輕搭在了容淺的手背。
“淺姐,厲先生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沒有這麼多生命?”
這聽著,就像是時日無多一樣。
“他遭遇的那場事故,雖讓他撿回一條命,可身體底子全壞了,以他目前的情況,最多堅持4-5年。”
阿蘿是三人中最沒心沒肺的一個,封錦玄一朝她招手,就跑走了。
正巧,讓紀由乃和容淺,有了私聊的機會。
“可是淺姐!你是……”四下看了看,確定沒人護,紀由乃壓低聲,“第十大殿的主人,輪回之王,你若想他活,他還能不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