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艇電力係統損壞,電子設備失靈,我們現在偏離航道,在哪都不知道,你想回去?自己遊回去好了,不送。”
江梨側臥在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她隻覺得自己好委屈。
莫名其妙被帶出了海,又被人拋棄在海上,差點死了,現在又要聽宮司嶼的冷言冷語,她覺得老天對她不公平!
隱隱的,江梨倔強的一麵,讓她不相信,宮司嶼的心就真的是石頭做的。
世事無常,除了容貌,她到底哪一點比不上紀由乃?
宮司嶼出江梨房間的時候,見到一高一矮,兩抹讓人移不開眼的漂亮身影,正蹲在一邊,仰著小臉,朝他眨巴著眼。
挑眉高冷,隨即失笑。
“偷聽呢?還是想圍觀大型出軌現場?”
阿蘿靠在紀由乃肩膀,歎息一聲:“看吧,阿蘿也覺得宮司嶼好,雖然他以前凶巴巴的。”
紀由乃站起身,身上套的是宮司嶼的紀梵希連帽衫,海麵溫度驟降,有些冷,她沒帶長袖厚衣服,隻能穿宮司嶼的了。
“我這是正大光明聽,本來想找你商量今晚你自己睡,阿蘿跟我睡的,結果你的人就告訴我,你在江梨這,我們就來了。”
一聽紀由乃不要跟自己睡。
宮司嶼瞬間冷臉。
“想都別想。”
“那阿蘿和你們擠一張床,反正!不和阿玄睡了!”
阿蘿像個電燈泡似的擠在宮司嶼和紀由乃中間。
可是迎麵見到封錦玄找了過來,賭氣輕哼,一溜煙就跑沒了影。
最終,從清冷矜貴的封錦玄口中,紀由乃得知了一切。
被阿蘿看到宮惜顏抱他的那一幕,根本不是巧合,而是封錦玄故意這麼做的。
“阿蘿不懂情愛,我隻是想讓她明白,讓她看清自己的心。”頓了頓,眸光冷淡,慢條斯理又道,“其實,她心裏有我,躲不掉,也跑不掉,她也會像普通女孩那樣,吃醋,傷心。”
“那封先生保重,阿蘿可不好哄的。”
-
本以為遊艇的供電動力係統和雷達監測塔最多一天就會修好。
可一連過去了兩天,依舊無法修複成功。
整艘遊艇癱瘓,隻能隨著風浪飄蕩在無邊無際的大海之上。
兩個夜晚發出了幾十顆照明彈和信號彈,卻無船來接應救援。
遊艇上總共一百多人,所配備的食物和水是半個月的用量,隻是很多新鮮魚肉食材因沒有電,無法冷藏,開始腐敗,唯一慶幸的是,淡化淨化器,可以使用。
到了晚上,遊艇上不通電,漆黑一片,和鬼船似的。
隻能人手配備一隻遠光手電筒,應付一下。
流雲因為暈船,臥床不起。
而在整艘遊艇上絕大多數人都開始恐慌,開始不淡定,就連宮司嶼他們也開始憂心忡忡,覺得事情麻煩了。
隻有紀由乃和阿蘿,就跟沒事人似的,該玩玩,該吃吃,還下海提供美味新鮮的海魚,供大家吃。
從出海到現在,已過去五天。
在供電動力係統依舊失靈,雷達監測徹底報廢。
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在國際海域的哪一處時……
更大的麻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