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想告訴你,生命誠可貴,隻有死過一次的人才知道,活著,有多好。”
昏暗幽詭的光線下。
紀由乃目光複雜的凝著溫妤。
那雙幽光閃閃的美眸,仿佛看透了生死一切。
宮司嶼邁著沉穩冷冷的步伐,走到紀由乃身後時。
第一件事,是捂住了紀由乃的眼睛。
然後,單手掀過床上淩亂的被子。
將湯森一絲不掛的醜陋屍體給遮了起來,才鬆開了手。
他不喜歡紀由乃看另一個男人的身體。
哪怕是死人,也不願意。
而此時此刻,所有人的關注點都在溫妤身上。
隻有他關注的點,似乎和別人不一樣。
好像永遠,眼裏就隻有紀由乃一個。
“司嶼哥哥……”
一見到宮司嶼走至床前,又一次,可以如此近距離的看到他。
淚水順著布滿血跡的漂亮臉頰劃下。
溫妤閉目,癡癡啞然。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可是……太晚了。”
溫妤天真的以為。
自己在宮司嶼的心裏,是有位置的。
可是,卻不想,接下來從宮司嶼口中冷冷淡淡吐出的一句話。
會徹底擊潰她的所有,一顆心,支離破碎的再也不會完整。
偏過臉,宮司嶼未看裹著被單的溫妤。
眉眼冷淡,目光疏離。
“我不是為你而來的。”
他們本就不是為了溫妤而來。
猜測過溫妤的失蹤或許和假湯森有關,但絕不會想到,溫妤就在這。
紀由乃深入虎穴,趕赴鴻門宴。
一來是為了他,為了他免受生命威脅。
二來是為了找到真正的湯森,確定他是否是陰陽官候選。
三來是為了調查假扮湯森的人,是否就是女性連環失蹤案的罪魁禍首。
而現在,不用再大費周章的去調查,也都已經水落石出。
那個叫小冰的孩子,已經替湯森、祝津承認了一切。
這所有的事,異常的順利。
順利的讓人覺得就像有人故意暴露在了他們麵前一樣。
宮司嶼絕情的讓人猝不及防,也不合時宜。
這讓紀由乃和阿蘿微微一怔。
覺得,是不是太過殘忍了。
哪怕,假裝安慰一下,也好。
可封錦玄是明白宮司嶼的。
他隻是想讓溫妤徹底死心罷了,這樣,對誰都好。
紀由乃心知自己此時此刻,唯有保持沉默,才能還溫妤一份她想要的自尊。
倒是阿蘿。
“唔”了一聲,猶猶豫豫的摸了下溫妤的頭。
“今天這事,我們……誰都不會給你說出去的,嗯,就這樣。”
說完,阿蘿低著頭,默默的去臥室門口蹲著了,乖乖守門。
按照小冰說的。
宮司嶼和紀由乃隨後就在莊園地下三層的地牢中,找到了另外兩個失蹤的女人。
但是很可惜,他們真的來晚了。
屍體已經開始腐爛。
而等宮司嶼和紀由乃再和阿蘿、封錦玄在湯森臥室門口彙合的時候。
漆黑空幽的走廊,突然詭異的響起了異樣的聲音。
似是有很多人,在緩慢拖行腳步,朝著他們的方向,移動而來。
隨著怪異的“咯咯”聲越見清晰響起。
借著光,走廊深幽的盡頭樓梯口,好像上來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