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淺玫紅的指甲,戳了戳阿蘿的腦門。
眸光故作淩厲,一點都不客氣。
旋即。
就見穿著純黑色落地吊帶小紗裙的阿蘿,高高的舉起小奶手,發誓般乖巧萬分的點點頭。
“我乖,我聽話,我一定不搗亂。”
說著,還嘟起小奶嘴,隔空給了容淺一個“麼麼”。
一見紀由乃。
阿蘿欣喜,不顧自己還穿著高跟小皮鞋,路都還走不穩,就飛奔著往紀由乃懷裏撲。
結果,人沒撲著。
阿蘿腳一崴,臉貼地,摔到了地上。
似氣高跟皮鞋難穿。
宛如一個金剛芭比的小阿蘿愣是脾氣一上頭,踹了鞋,氣呼呼的把鞋扔出了窗外。
關鍵是,那窗戶是關著的。
飛去一隻高跟鞋,窗戶玻璃碎了一地。
“這鞋是人穿的嗎!還沒我的老布鞋好穿!我要穿布鞋!”
容淺見即,仰天長歎一口氣。
扶額望天,暗叫不好。
“總覺得,今天我的婚禮不會很太平了……感覺不是很好,我的卜一卦。”
結果,容淺暗中算卦的結果,是凶。
扔了高跟小皮鞋,阿蘿跳進了紀由乃懷中。
“阿乃,你可算來了,快換禮服,咱們一起去給淺姐當伴娘!阿蘿從沒參加過婚禮,一定很好玩。”
“那你乖點,別太跳了,今天是淺姐重要日子,咱們是要給她撐場麵的,不能給人家添亂,明白嗎?”
紀由乃算是三個人裏脾氣最好最柔的了。
耐心給阿蘿說完後。
她就進更衣室換上了特別定製的黑色一字肩蕾絲珍珠紗裙。
換好從更衣間出來後,從自己帶來的小首飾盒中,取出了珠寶耳墜,滿天星鑽石項鏈,照著鏡子一一戴好,而後放下了自己一頭濃密如瀑的及腰長發。
淚痣妖嬈,杏眸生輝,五官絕美,精致脫俗。
容淺優雅的穿著黑色碎鑽婚紗坐在一邊,托腮,淺笑的凝著紀由乃。
“小美人,我今天的新娘風頭萬一被你搶了怎麼辦?”
“去,淺姐就知道瞎說,你那三米高的氣場,我和阿蘿跟後邊兒,就是給你提裙的小角色,你是容女王,好嗎?”
戴上和宮司嶼配對的情侶戒指和手環後,紀由乃轉身凝著容淺。
轉移話題就問:
“婚紗不都是純白色的嗎?淺姐的婚紗為什麼是黑色的?還一定要我和阿蘿也穿黑色?”
容淺慢條斯理的站起,提著婚紗裙擺,撩開了蒙著臉的黑紗,極高挑的她,走至窗前,濃豔的妝容襯著她精致妖嬈的五官,說不出的高冷如冰霜。
“因為白色純潔幹淨的讓我討厭,像我這種置身黑暗深淵的人,似乎還是黑色更適合我。而你和阿蘿,也絕不是天使,既然不是天使,那我們……就別弄髒了白色,你覺得呢?”
容淺意味深長的目光,還有隱喻很深的話,耐人尋味。
好似在提醒紀由乃。
我們來自哪,我們屬於哪。
我們不是好人,可我們,也絕非惡人。
隻是入了地獄,萬劫不複的人……
就再也回不到最初的純潔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