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根流光石柱中。
一根刻有篆文“沈”字的石柱。
在震動中,碎裂坍塌,消失不見。
“報——!啟稟蔣王大人,十名陰陽官候選,現剩九名!勝者,紀姓女子!”
鬼仆如實稟告。
聞聲。
謝必安激動的跳到了範無救的身上。
“黑爺!聽到沒有!咱們小由乃贏了!她贏了茅山術士後裔那一位!咱們暫時不用被貶去捉小鬼了!”
“嗯,聽到了。”
麵色平淡,範無救依舊冷酷。
托著謝必安的腰身,冷冷的眸子裏,閃現過一抹欣慰。
“無救,去!把她接回來,本王要見她!”
“是,蔣王大人!”
蔣子文大掌豪情萬丈一揮,起身,旋而落座,奪目攝魂的俊美臉龐威嚴冰冷依舊,可卻不能掩蓋住他那一顆迫不及待想要見到紀由乃的心。
贏了一個,意味著有人死去。
陰陽官的殊死爭奪,何其殘酷。
-
漆黑的夜,淅淅瀝瀝的雨。
直升機螺旋槳發出的巨大轟鳴聲。
不顧有關部分發出的暴雨禁飛警告。
宮司嶼和白斐然駕駛著最新型的民用私人直升機,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紀由乃手機信號源最後發出的地點——槐樹村。
從天空下俯瞰整個如同鬼村的槐樹村。
刺眼的探照燈不斷掃尋。
最終,宮司嶼在一處遍布駭然白骨的空曠平地處,找到了紀由乃的身影。
駕駛直升機快速下降,停在不遠處。
宮司嶼不顧一切的從直升機上跳下。
朝著那渾身濕透,失魂落魄跪倒在地上的白色身影狂奔而去。
她還活著!
她沒事!
她沒有離開他!
眼前的場景,令人震驚到不敢置信。
千萬白骨遍布泥濘布滿雨水的地麵。
而紀由乃,就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置身其中,她的身旁,好像還躺著一個人,一個讓宮司嶼覺得分外熟悉的人。
跑近一看,驚覺是嶽流雲,鳳眸圓睜。
渾身是血,臉色蒼白,雙目緊閉,宮司嶼發覺,流雲已經沒氣了。
上一次見,還是一個活蹦亂跳的大活人。
宮司嶼不明白,流雲,怎麼就沒了?
驀地蹲下身,心髒狂跳不止。
恍若要將紀由乃揉入骨髓般,緊緊擁入懷中。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死了,他們都死了……”
獨獨她還活著。
知道宮司嶼來了,嗅著他身上熟悉的香味。
可紀由乃既笑不出,也哭不出。
“心肝?”
悶在宮司嶼懷中,紀由乃喃喃自語。
“贏則生,敗則死,活著的人,比死了的,更痛苦。”
白斐然舉著傘一路緊隨跑來。
卻在看到地上毫無生命力的流雲後,失手,落了傘。
“紀小姐,流雲這是怎麼了?”
“……”
怔怔的看著無力倒在地上,臉色蒼白,渾身是血的少年,白斐然麵色很奇怪,眸底,閃著疑惑、憂心、害怕……
素來以麵癱著稱的白斐然,也會害怕了。
宮司嶼抱著紀由乃,白斐然無法接受的佇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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