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這一支,就始終藏在身上。
白斐然本在電話聯絡遠在紐約的人,即刻動手。
可在見到宮司嶼拿著一個針筒就要往自己身上紮去,不顧一切箭步上前阻止!
但他還是晚了一步。
當他搶過宮司嶼手中的針筒時,裏麵所有的藥液都已經注入他體內。
“少爺!你瘋了!?”
“沒瘋。”冷冷答了一句,宮司嶼魔怔的死摟住紀由乃,“白斐然,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痛,卻什麼都做不了,既然不能代替她承受這份痛苦,那就隻有陪著她一起……”
一滴滴血淚最終從紀由乃眼角流下。
巨大的痛苦都能讓她強忍落淚的衝動。
可在看到宮司嶼義無反顧的拿著神經毒素注射進他自己的身體的那一瞬……
她想說話。
可是,疼的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消失了。
“都出去!”
冰寒森冷的下令。
“少爺!”
白斐然不敢置信的凝著宮司嶼。
瘋的如此極致,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顧了嗎!
“別讓我重複第二遍!都滾出去!讓我們兩個單獨待一會兒……”
迫於宮司嶼冰冷的威懾壓迫。
白斐然憂心,卻隻能讓所有人都退出臥室。
生怕宮司嶼出事的他,隻能守在門外。
臥室內。
絲絲血腥,混著一股紀由乃身上獨有的沉醉芬芳。
麵對著麵,宮司嶼擁著紀由乃躺到了床上。
一遍又一遍溫柔的輕撫著她的發絲,她的眉眼,輕吻著她的鼻尖,她的美眸……
“為什麼……”
強忍劇痛,紀由乃艱難的擠出三個字。
心痛的盯著宮司嶼。
“哪來這麼多為什麼?你是我女人,陪你一起痛,天經地義。”
邪魅迷人的鳳眸乍現一絲寵溺勾魂的笑。
宮司嶼逐漸開始感覺到心率加快,似乎是針劑開始起效了。
很快,他的額頭就浮滿一層冷汗。
暗自咬牙,似要將紀由乃揉入骨髓般,極盡全力的擁著她,才能減緩渾身上下每一個神經末梢傳入大腦的劇痛。
宮司嶼終於知道,這神經毒素的痛有多劇烈了。
就似有人拿無數鐵釘榔頭不斷敲打他渾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每一根神經。
這絕非常人可以忍受!
該死的!偏偏紀由乃還挨了兩針?
那得多痛?
“宮司嶼……你是不是也很疼?”
“疼。”倒吸一口冷氣,迫使自己強壓下劇痛,不想讓紀由乃擔心,宮司嶼沙啞戲謔道,“心肝,親我,親我我就不疼了……”
下一秒,紀由乃仰頭,將自己染血殷紅的小嘴附到了宮司嶼的唇上。
痛到極致難克製,情到深處難自製。
兩個同時都在承受神經末梢帶來的劇痛的人,死死抱在了一起。
宮司嶼自認忍耐力過人,意誌力更是極為堅韌。
欺身,透著痛楚的鳳眸卻噙著邪魅動人的笑光。
“聽說轉移注意就可以緩解疼痛,心肝,我們做點別的事好不好?”
在紀由乃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
她就覺身上一重。
然後……
伴隨著身體的劇痛。
整個昏暗的臥室,彌漫著血腥,卻又充斥著令人浮想連篇的旖旎。
嘴上說愛,太過蒼白。
那如果陪你一起承受這份蝕骨噬心的痛呢?
是不是就足夠表達我對你的一片赤誠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