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喊我什麼?”
陳美嘉一怔,似怕。
“司嶼啊……”微微愣住,見宮司嶼麵色更陰沉了,陳美嘉忙解釋,“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九號大院的美嘉,小時候我去宮家玩過,我爸是國防機關的陳安民,我爺爺曾經和宮老太爺是戰友……”
宮司嶼無心聽麵前的女醫生說自己是誰,從哪來和宮家有什麼關係。
嘴角勾著冷笑,眸中閃著輕蔑,看上去極度不通人情。
說話口氣也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冰冷。
“我的名字也是你喊得?”
陳醫生頓覺丟臉,因病房內還有別的醫生在,礙不住麵子。
“對……對不起,宮少。”
宮司嶼壓根兒沒理。
隻是見紀由乃一雙橢圓杏眸紅紅的,含著淚,一副憋著不敢哭的可憐樣。
“怎麼了?眼睛怎麼紅了?”
將病房內除了他倆以外的所有人都趕出了門。
宮司嶼拉著紀由乃到沙發坐下。
深邃的鳳眸彎起邪魅迷人的弧度。
“好了,人都走了,和我說,怎麼哭了?”
垂著頭,紀由乃抬起手臂,抹掉了含在眼眶裏的淚,可瞬間,淚水又浸滿。
“被電擊棒蟄了下,好疼的……”
一聽,宮司嶼雙瞳森寒,冰的嚇人。
可胸口卻一陣難以言喻的心疼。
“誰拿電擊棒電你!”
剛剛那個人美聲甜的小姐姐!
紀由乃不敢說,因為宮司嶼的眼神有點可怕。
從病號服一側口袋裏拿出宮司嶼那條被她拿來擦鼻涕的手帕,又抹了抹鼻子,搖搖頭,“不告訴你。”然後立馬轉移話題,“你怎麼又回來了?還穿著病號服,怎麼住這兒了呢?”
紀由乃不說,宮司嶼也猜到是誰拿電擊棒電疼她的。
斂去眸底的陰冷,有些生疏的將紀由乃半圈在懷裏,也不越軌,就是輕哄。
聽紀由乃問及住這得原因,掉捎著的鳳眸彎起,麵不改色道。
“我家裏人受不了我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的性子,讓醫生給我做了檢查,說我有躁鬱症,這不就把我送來這治療了嗎?”
宮司嶼打著幌子,忽悠著紀由乃。
一本正經,臉不紅心不跳的。
半信半疑的打量了宮司嶼一番,紀由乃還真的信了。
“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是,剛剛你看我的時候笑眯眯的,可平易近人和藹可親了,可轉眼去看那女醫生,就跟她欠了你千百萬似的,又陰冷又可怕,正常人變臉沒你這麼快的。”
“……”
洋溢在嘴角的笑僵了僵,宮司嶼沒說話,隻是將目光轉移至紀由乃白皙纖細的脖頸,她的脖子很美,宛若漂亮的白天鵝,掐上去的感覺一定很好。
是的,宮司嶼有那麼一瞬間想過惡狠狠的掐住紀由乃的脖子。
她敢說自己有病?
他是為了誰才住進來的?
她竟這麼說他?
此刻若換別人,早被他折磨淩虐的跪地求饒!
可……生怕嚇到紀由乃,他卻硬生生的壓下了心底的戾氣。
“奇怪,醫生說我換病房了,怎麼帶我來你這了?”
環視豪華病房一圈,紀由乃瞥見那挨得很近的兩張病床,就聽宮司嶼幽幽道:“一個人住瘋人院怪嚇人的,找你作伴,你不會拒絕我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