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卻侵吞了所有錢,在這享受一家三口天倫之樂!
耳邊,是姑媽和表姐的鬼哭狼嚎。
在看到家門口的紙人花圈冥幣紙錢,紀翠華更是和林雪顏抱在一起恐懼痛哭。
“姑媽,我來,就想求你給點錢安葬爸媽,我現在身無分……”
話還沒說完,便被哭聲打斷。
“沒錢!我不管你是人是鬼,反正你別想從我這拿走一分錢!做夢!”
紀由乃眼睛紅了,似被刺激,氣極,卻想哭。
“求求你也不行嗎?”委屈極了,卻又怨極了。
“滾!滾出我家!你是鬼我也不怕!我告訴你我已經報警了!”
流不出淚,隻是覺得痛心,憎惡。
壞透的人為什麼還能好好活在世上?
“姑媽,你總是這麼絕。”
紅著眼,顫著手,紀由乃緩緩蹲下身,打開了靜置在地上的兩個骨灰盒。
“你……你想幹什麼?”
將骨灰盒裏的骨灰撒的到處都是,紀由乃突然朝著紀翠華露出一抹詭笑。
“幹什麼?我家的錢都被你拿走了,連我爸媽安葬的錢你也不肯給,冤有頭,債有主,我隻能把他們的骨灰撒在你們家,讓他們天天和你們作伴……”
是你們逼我做的那麼絕的!
紀由乃隨後點燃了門口的冥祭用品。
望著夜幕下風卷起漫天飄散的紙錢。
她笑了,笑的悲傷,有些癲狂,更多的是痛苦和絕望。
以至於公安到的時候,都以為她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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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後,宮司嶼傷勢痊愈。
派人找紀由乃之餘,第一件事就是去處理暗殺自己的傭兵。
那晚他的車被人動了手腳刹車失靈,這些傭兵追尾至撞擊後遭遇嚴重車禍。
萬萬沒想到這些人竟如此心狠手辣,為確保不留活口,殺了車裏所有人,他命大,子彈打偏,沒擊中心髒,被紀由乃給救了才撿回一命。
月黑風高夜,荒山野嶺間。
宮司嶼對暗殺自己的五個傭兵采取了陰狠毒辣的虐待逼問方式。
注射吐真劑,電擊,水刑,花樣繁多,不重複。
手段殘忍,見者驚心,聞者喪膽。
宮司嶼眸中浮現的戾氣太重,又不知輕重,不等五個人開口,就把人弄死了。
取過白斐然遞來的真絲手帕,將手中的血跡擦幹淨。
眸底邪氣盛極的他,勾起一抹冷笑,瞥瞥地上的屍體,慢條斯理吩咐。
“指紋牙齒臉都毀了,讓人收拾幹淨別露破綻,送去醫院象征性搶救一下然後後捐給帝都醫科大,就說是醫院無償捐獻無身份遺體供研究用。”
宮司嶼的可怕之處就在這。
陰狠毒辣到了骨子裏,卻又心思縝密的可怕。
就跟沒事人似的,整了整身上的灰色西服,他坐回了車內。
“對了白斐然,我讓你查紀由乃的住址背景聯係方式,有結果沒。”
一提“紀由乃”三個字,宮司嶼眸底的戾氣少了幾分。
隻是看白斐然的目光,陰冷銳利帶著寒意。
人是白斐然背著他擅自塞錢“趕”走的,這事兒他一直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