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哥兒趕緊跟上去,發現萌萌已經走到了賓館的走廊,正推開一扇門,閃身進去。
他看了一眼門牌號,是萌萌的專用房,哦,還沒醉得厲害,還知道找到自己的房間。
房門沒有關,睿哥兒直接進去了,然後他就看見了很香豔的一幕,萌萌在脫衣服。
“你確定你要誘惑我嗎?”睿哥兒的聲音沙啞。
萌萌卻還沒有意識到不對勁,她上衣脫了一半,站在床邊懵懵地說:“怎麼?”
“沒怎麼。”睿哥兒朝她走了過去,順便還把門給鎖了。
萌萌其實沒那麼醉,她睜開朦朧的眼睛,覺得這樣子的睿哥兒很危險,本能地就往後退,直接跌坐在床上。
“你幹什麼,不要過來。”
她無助又很嬌媚,烏黑的頭發散落下來,隨著她的一呼一吸之間,輕輕地起伏。
這副模樣,就算聖人看見了也要犯罪。
睿哥兒貼近了她,膜拜著這具身體,是如此的美妙,就像他夢中的一樣。
他僅僅猶豫了一秒,就不給自己後悔的空間,還問萌萌:“你願意嗎?”
萌萌朦朧的眼神像水,軟軟地點了點頭。
那好,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夜,漸漸地黑了,遠方的海湧起溫柔的海浪,受到海邊礁石的阻隔,它猛地衝過去,一陣一陣地拍擊著岸邊,那些晶瑩剔透的水珠,就從礁石滑落下來,融入到海裏,仿佛化為一體。
月色高懸,村莊是那樣的寧靜,隻有林子中的貓咪,時不時發出幾聲嚶嚀。
萌萌第二天醒來,剛開始她是懵的,她抱著被子坐在床上,望著身邊的男人,昨夜的一幕一幕,就好像電影一樣,在她的鬧鍾播放。
啊啊啊!
她的臉上爆紅,縮著身子就想下來,可她剛有動作,男人就醒了。
“去哪兒?”睿哥兒抓住了她的手,他笑得像一隻饜足的豹子,起身把萌萌揉在懷裏,趴在她的耳邊說些什麼,就見萌萌的臉越來越紅了。
不能繼續待在這兒,她推開了睿哥兒,跌跌撞撞地起床,腿酸得不像自己的。
睿哥兒從另一邊起來,他腿長,一瞬間就來到了萌萌跟前,給她穿好了衣服,帶到餐廳裏喂飽了,才送她回去。
萌萌一走進家門,她奶奶就察覺到她不對勁,瞧這孫女兒,臉上粉粉的像擦了胭脂,眼睛裏像含了水一般,嘴上也有些腫。
她就叫住她說:“萌萌,你昨晚不是喝醉了麼?還打電話跟我說,你在賓館裏休息,今天怎麼樣了,臉還這麼紅?”
萌萌的身子都僵住了,牽動著她身體裏的某一處,昨晚的記憶再次湧來,她的臉色騰地一下更紅了。
想到睿哥哥對她這樣這樣,又那樣那樣,她簡直沒臉見她奶奶了。
萌萌捂著臉快速奔跑,隻丟一句話:“奶,我還沒有睡夠,我再去睡一覺,你不要叫我。”
馮老太追在後麵問:“你這孩子,怕不是發燒了?萌萌?”
她側著耳朵聽那房裏的動靜,都沒啥聲音,這麼快就睡著了?她搖了搖頭,準備去給萌萌做些醒酒湯喝。
萌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肯和睿哥兒單獨出去,她覺得那家夥看她的眼神就像狼一樣,恨不得把她吞下去,她不想再被吞,就避開睿哥兒。
但是睿哥兒又怎麼肯罷休呢,他正是食髓知味的時候,經常來纏著萌萌,兩個人滾著滾著就情迷了。
萌萌也很忙,她除了談戀愛,還要去學校讀書,更重要的是,她接手了她爺爺的商業版圖,還開設了一家村鎮銀行,如果有可能,她還要開更多的支行。
就是在這樣的癡纏中,她也還是多開了兩家支行,儲蓄存款一度達到了地區之最,瞬間所有業內的人士都轟動了。
以前萌萌剛開銀行的時候,他們都不看好她,認為她是富家女在過家家,玩玩而已,沒想到做著做著,居然讓她做成了事業,這已經不能用了不得來形容了,這是逆天的才華呀。
馮雨萌這個名字,被更多的人知道,同時也帶來了困擾。
許多生意場上認識的人,尤其是年輕的男人,他們自身條件也很好,認識了萌萌這個真正意義上的白富美,想不對她動心都難。
萌萌的愛慕者那麼多,睿哥兒總免不了要吃醋,今天他到她辦公室,正好就撞見有人來給她送花。
那個送花的小弟,在他殺人的目光中敗退了下去,灰溜溜地拿著店裏的花逃跑了,再待下去,他擔心自己有生命危險,他得回去告訴老板,以後這個客戶的單子不能接。
睿哥兒醋勁一上來,那是怎麼哄也哄不好的,所以萌萌又被抓了回去這樣這樣,那樣那樣,折騰著她身子都快散架了。
睿哥兒身形起伏,一滴晶瑩的汗,從他的喉結劃過,滴落在萌萌身上,他聲音粗糲地喊著:“萌萌。”
萌萌忽然抽搐了幾下,嚶嚶地說:“不要,嗚嗚……”
萌萌有點怕了,她主動拒絕了所有的追求者,隻一心做著生意,對於別人的示好,她向來就當看不見,不然她自己就要危險了。
轉眼間她就畢了業,還是在她家的企業裏上班,最近行情好,村鎮銀行有可能上市,萌萌就非常用心,準備把它當做真的去那樣實現。
她忙碌起來,就難免冷落了睿哥兒。
所以這天睿哥兒親自來公司裏找她,他倚靠在門邊說:“打你電話,你都說沒有空,現在我人來了,快跟我走吧。”
他走過去,不由分說地拉起了萌萌。
萌萌坐著不肯動,拚命地抵抗:“別呀,我文件還沒看完呢,你要帶我去哪裏?”
“帶你去看一個好東西,跟我走就對了。”睿哥兒直接把她抱離了椅子,狠狠地親下去。
萌萌一下就軟了,乖乖地被他牽走,坐到了車子裏,她的眼睛還被蒙上了。
“你搞什麼鬼,這麼神秘。”
萌萌試著推了一下眼睛上的布,紋絲不動,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綁的。
車子發動了,帶著她緩緩地行駛著,萌萌其實不用布也可以看,但她就是要等睿哥兒來告訴她,他到底在搞什麼東東。
車子仿佛開了很久,又仿佛隻是一瞬間,等它終於停了下來,睿哥兒來把她帶下車。
周圍很安靜,萌萌能感覺到風,還有一股山林的氣息,夾帶著清新的水汽,這裏是哪兒?
“別偷看,跟我來。”
睿哥兒及時地阻止了她搗亂的手,一步一步地牽引著她,走到一個地方停下來。
“我現在鬆開你的眼,但你先不要看,聽我說,好嗎?”
他的聲音中帶著不可察覺的顫抖,然後輕輕地把綁在萌萌腦後的絲線抽掉,就大聲地說:“萌萌,我愛你。”
萌萌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終於忍不住睜開了眼睛,天呐,展現在她眼前的,竟然是如夢幻般的童話城堡。
“這是給我的嗎?”萌萌明知故問,這城堡就是給她的,因為它的每一處細節,都曾經活在她的夢中,是那樣的鮮活,現在完全一模一樣了。
她站在綠茵的草地上,準確地說,她站在城堡前麵的花園裏,左邊是城堡,右邊是不遠處的湖,湖水剔透碧藍,像一塊藍寶石倒映著白雲。
她被睿哥兒帶著,漸漸走近了這座城堡,兩邊是繡球花組成的花廊,那錦繡的花團迎著微風,被吹得輕輕搖擺,就好像在歡迎著她。
城堡是歐式的,它有著宏偉的拱形窗戶,也有精致的石雕護柱,頂上還有尖尖的塔,米黃色的莊重典雅,被它演繹得如詩如畫。
城堡裏的每一層,也沒有讓萌萌失望,這裏就是她想象當中的童話世界,溫暖的壁爐,波斯羊毛地毯,精致的法式沙發,漂亮的水晶燈散發出迷人的光,如果再拿一本書在手裏,那就更好了。
她沿著旋轉的樓梯拾級而上,每一步都能看到驚喜,最後她來到了高高的塔頂,推開門,外麵就是天台了。
老天,瞧她看見了什麼,滿地的紅玫瑰鋪陳開來,好像有千朵萬朵,在地上排成心形,如一顆火辣辣的心。
半空中也漂浮著粉色氣球,上麵寫著字,萌萌還沒來得及看清,就聽見了睿哥兒的話。
“你覺得滿意嗎?”
她回過頭,驚訝地發現睿哥兒已經單膝跪在地上。
他今天打扮得特別帥,笑容也是從未有過的英俊,他摸出早已準備好的戒指盒,在萌萌的抽氣聲中,緩緩地打開了。
“我一直愛你,你願意嫁給我嗎?”
睿哥兒如墨般的眼眸,浸潤著深情,這份情感動著萌萌,讓她禁不住點了點頭。
睿哥兒一瞬間笑得燦爛,竟讓天上的太陽都要為之遜色,他幾乎是跳了起來,緊張又歡喜地給萌萌戴上了戒指。
一顆鴿子蛋停留在萌萌的指尖,它是粉色的,是這世界上最美的顏色,在萌萌看來是這樣。
今天對她來說實在太驚喜,她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
“你什麼時候開始建這棟城堡?”
“四年前,你喜歡嗎?”睿哥兒緊緊地摟著她,低著頭吻在她的頭發上。
“嗯。”萌萌很幸福,她閉了閉眼,隻覺得眼前都是粉色的。
老馮家的萌萌,和老張家的睿哥兒,要談婚論嫁的,最近幾天,村裏關注的大新聞,就是這個。
這兩個年輕人從幾年前就開始交往,村裏的人已經習慣了他們在一起,不知有多少閨女小夥子,分別對萌萌和睿哥兒很羨慕。
現在他們兩家人聚在一起商量,要討論孩子們的婚禮。
馮老太搶先一步說:“要先訂婚,半年後才能結婚。”
“親家。”張老太已經叫上了,她非常親熱地說:“咱們兩家都這麼熟了,孩子們也交往了幾年,從小就認識了,不用等半年了吧,我看一個月就差不多了。”
“不行不行,至少要三個月。”馮老太覺得,這已經是最大的讓不了。
但是張老太作為婆家人,她當然是希望能快點兒娶到孫媳婦兒。
“親家,咱別為難孩子了,兩個孩子感情那麼好,還是快點兒讓他們結婚吧,要不一個半月?”
“不行不行,最少也要兩個月,不然時間都不夠準備的。”
馮老太鬆口了再鬆口,最後把時間差定在了兩個月。
兩家的父母也在旁邊商量,他們自己談論得很高興,萌萌和睿哥兒就坐在一旁,壓根插不上嘴。
她嘟喃著說:“這還是不是我的婚禮啦?都不聽我說。”
睿哥兒把玩著她的手,笑眯眯地說:“長輩們高興,你就讓他們說唄,反正虧不了你。”
這次他家給萌萌準備的聘禮,有黃金888斤,各色禮盒999擔,還有成套成套的珠寶,一共十二套,光龍鳳鐲這一樣,他就買了88對,還專門特製了金幣,準備婚禮上發給賓客,討個好彩頭。
除此之外,他家準備的婚房啊,就是城堡,婚車啊,是新買的賓利,還有各地的房產和樓盤,都準備婚後交給萌萌。
萌萌自己的嫁妝也有很多,房子,車子,黃金,珠寶,股票,大量的古董,各種嫁妝禮盒,堆滿了她家的倉庫,裏麵什麼都有,收拾出來能放上千個擔子。
所以這些天,她家的家長忙壞了,這麼多擔子,得給它們裝好,每一樣都不能放錯,還得編好順序,方便結婚的時候,從老馮家抬到了老張家。
訂婚典禮很溫馨,就在溫泉賓館裏舉行,萌萌穿著美麗的定製禮服,睿哥兒穿著英俊的定製西裝,兩個人站在一起,就是一對璧人,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淩虛子在台下笑得合不攏嘴,十幾年了,他終於等來了徒弟結婚,說不定很快就能給他生一個徒孫,那他真的是連做夢都要笑醒了。
在溫泉賓館裏還有一個好處,賓客們參加完訂婚儀式,順便還可以去泡泡溫暖,萌萌當然也可以,她還有自己專屬的別墅呢。
結果她泡到一半,就被人撈上去,連人帶著浴袍,掛在了睿哥兒的腰間,弄得她腿都酸了。
“嗚嗚嗚,不要不要不要。”萌萌覺得自己好辛苦,訂婚儀式她沒有累到,這訂婚後的活動才是真正的累人。
睿哥兒卻覺得時間過得太慢了,他恨不得明天就是結婚的日子,這樣他就能和萌萌永遠地不分開了。
他幾乎數著日子過活,好在還有些有趣的事情等著他去做,比如說陪萌萌拍婚紗照啊,提前試禮服啊,然後再去買一些日常用的首飾,他們的城堡裏,也要添一些日常用品,這些東西,滿滿凝聚成家的感覺,是他和萌萌的家。
終於他們結婚的日子,在睿哥兒的期盼中到來了,為了這一天,他望眼欲穿了都,婚前馮家人還不許他和萌萌見麵,他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見過了,就住在一個村裏,他恨不得每天晚上都去爬老馮家的牆。
早上八點鍾,睿哥兒準時從家裏出發,他穿著紅色鑲金線繡龍鳳的新郎袍服,胸前別著一朵鮮豔的大紅絲綢花,帶上兄弟們,就是前來助陣的伴郎,一群人興高采烈地出發了。
一路上吹吹打打,圍著桃源村繞了整整一圈,引出全村人都來關注了,其實今天鎮上的人也來了,還有很多省城的人,專門跑過來瞧熱鬧呢。
睿哥兒不怕他們看,早上的婚禮是中式的,他騎在一匹棗紅色的大馬上,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啊。
在大夥兒的圍觀下,他們終於來到了老馮家,卻見大門緊閉,伴郎們拍了也不開。
睿哥兒大喊一聲:“都讓開,讓我來。”
他不知從哪裏抓出一個紅色的口袋,往裏麵掏了一把紅包,足足有上百個,就這麼塞進了門縫裏,因為數量太多了,差點兒沒把門縫給塞住。
門開了,卻從裏麵竄出一個人影,拿著棒球棍就往睿哥兒的頭上打!
“哈哈哈,殺威棒,新郎你不躲開嗎?”圍觀的村民哄然大笑,從來沒見過這麼笨的新郎,竟然乖乖地站在那裏任大舅哥打。
大娃當然不是真打,就是比劃著做做樣子,按照習俗,睿哥兒是可以躲開的,但是他沒有躲,還老老實實地說:“對,殺一殺我的威風,以後我都不敢欺負萌萌。”
他這麼識相,舅哥們都不好意思為難他了,本來他們七兄弟已經準備了好招,要招待睿哥兒,現在這樣讓他們怎麼搞?
八娃就很無助地看著他大哥,他手裏拿著的冰塊還沒潑出去呢。
大娃揮了揮手說:“放行,讓他過去,以後他敢欺負妹妹,咱們再揍他。”
“不敢不敢,大哥,那我進去了。”這聲大哥叫得大娃舒爽極了,這就放他進去。
接新娘倒沒有遇到什麼阻礙,四喜這個伴娘頭子,隻象征性地抵抗了一下,就給他們放行了,簡直是作弊。
睿哥兒很感激地衝她拱了拱手,這才來到了萌萌的床邊。
萌萌穿著和他同係列的新娘裝,頭上戴著純金的鳳冠,那長長的流蘇垂到她的臉上,有若隱若現的效果。
從睿哥兒這個角度望過去,就隻能看見她低垂的長睫毛,精巧的鼻尖,和玫瑰花瓣般的紅唇,還彎成了最美的弧度。
“萌萌,我來接你回家。”
他說完這句話,就把萌萌整個都抱了起來,來到堂屋裏,拜別她的娘家人。
今天這老馮家,也是裏裏外外擠滿了人,最親近的親戚,前來幫忙的人,還有一小部分看熱鬧的村民。
新娘子拜下去了,他們就看見她家大人的眼睛都紅了,大夥兒都稀罕地說:“怪了,這娘家人在哭,新娘子卻在笑。”
萌萌今天是笑得蠻開心的,還安慰她家裏人說:“奶,媽媽,你們別掉眼淚了,我就嫁到隔壁巷子,抬抬腳就能走回來。”
這麼近的距離,壓根就不成問題嘛,她覺得自己嫁和沒嫁,都沒啥區別。
堂屋外麵的人都笑了,有人還大聲地說:“哈哈哈,還是新娘子豁達,嫁得近就是好。”
睿哥兒也趕緊保證說:“爺爺,奶奶,爸爸,媽媽,我一定會對萌萌好的,以後你們就多一個兒子。”
馮老太擦擦眼淚說:“好,我記住你這句話,萌萌啊,你到了老張家裏去,他要是敢欺負你,你不要忍,直接回來告訴我們。”
她要告訴所有的人,她家萌萌雖然嫁人了,也是受不得委屈的,有他們這幫娘家人給她撐腰呢。
邊上還有人不了解,納悶地說:“這新娘子家裏人真強勢啊,大好的日子竟然說這種話。”
旁邊就有人很鄙視地看他,瞬間得意地告訴他說:“這你都不懂,老馮家可不是一般人,他家的閨女,能讓人欺負,嗬嗬。”
別的不知道,就前兩天,村裏來了好幾輛軍車,從裏頭還走下來一個首長,這人他們認識,不就是萌萌的外公麼,剛想上去打招呼呢,就被那些大頭兵來攔下來了,一問才知道,原來萌萌的外公,竟然是北京的大首長。
哎呦喂,同個村子這麼多年,他們光知道老馮家有錢了,卻並不知他家的背景也那麼深,嘖嘖,這大首長,全國也沒有幾個了。
大首長來了,他家的大兒子二兒子也來了,這大兒子咋瞅著那麼眼熟呢,我滴個神喲,竟然是他們省的一把手,省委書記!
萌萌的大舅都這麼厲害了,可以想見,那二舅也不是省油的燈,總之一家子都非常厲害就對了。
萌萌被抱著出了門,直接坐上了花轎,在他們南方,這花橋也是很有講究的。
它像一間小房子一樣,有屋頂,有三層屋簷,每一層都雕刻了相當精美的圖案,從上麵垂下彩色的帷簾,轎體周身是鏤空的,也雕刻成了各種圖案,外麵再蒙上紅色的絲綢,這樣的花轎,專門有一個名字來形容它,叫做千工彩帶漆金花轎。
是的,整座花轎上,能漆金的地方都漆滿了金,望上去金光閃閃的,比睿哥兒的高頭大馬都要耀眼萬分。
在花轎後麵的龐大嫁妝擔,才是真正的吸引人目光。
兩家人離得實在近,非常不利於騰換嫁妝,所以老馮家就和老張家商量著,讓他們特意帶著花轎繞遠路,有多遠就繞多遠,好讓嫁妝擔子有地方出去。
他們這邊從老馮家出發,在外麵逗留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繞得那些抬花轎的人都要撐不住了,才終於達到了老張家,而這時候,萌萌的最後一擔嫁妝,還沒有走出門呢。
所以那路上就有人說了:“老天爺喲,竟然有這麼多,這是要把整個娘家都搬空了不成?”
萌萌嫁人了,他們村的小夥子們別提有多惆悵了,小夥子們的媽,也很惆悵,瞧這馮家給閨女準備的嫁妝,誰要是把萌萌娶了回去,那就是娶回了一個金娃娃。
大嬸們禁不住就要埋怨,揪著自家小子的耳朵說:“別看了,花轎都走遠了,你這麼喜歡萌萌,當初為啥不把她追過來?”
小夥子們哪裏有這樣的膽子,不過就是想想而已,不說他們沒有勇氣了,就是有心追求萌萌,也比不過睿哥兒呀,和睿哥兒相比,他們就是癩蛤蟆,根本吃不到萌萌這塊天鵝肉。
萌萌的花轎被迎進了老張家,張老太他們今天也是打扮得格外得隆重,從昨天晚上開始,笑容就一直沒有從他們的臉上消失。
“好好好,萌萌啊,以後你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張老太高興的呀,還親自跑出來接萌萌進去,送嫁的舅哥們一看,這態度可以呀,看來以後這婆家裏的人,是不會欺負萌萌的。
其實他們想多了,老張家不但不欺負萌萌,還對她好得不得了。
萌萌進門要給婆家人敬茶,他們給的改口費,那可是相當相當的厚重,直接就是大紅紙包著的一捆一捆現金,重得萌萌都拿不動了。
觀禮的賓客就豔羨得不得了,他們有些人的家中也有閨女,但是閨女將來還能不能找到這麼好的婆家,恐怕是不能的了,也就隻是萌萌有這樣的福氣。
雖然他們婚後不會住在一起,但老張家還是盡心盡力地給他們準備了婚房,就在他們家的正房那裏,內外都重新裝修了,所有的家具都是新的。
萌萌坐在婚床上,吃著喜娘喂給她的甜花生湯,她一咬,哎呀,這怎麼是生的,剛要問,那喜娘就問她:“生不生?”
萌萌一瞬間就明白了,頓時臉上有些紅,羞答答地說:“生。”
“哈哈哈……”小姐妹們都笑起來了,四喜笑得尤其大聲。
萌萌一下子就羞了,她推著四喜說:“你們也餓了吧,趕快去吃飯。”
終於把房間裏所有的人都趕出去,就剩下她一個人了,萌萌打量著四周的環境,牆上貼著大紅的雙喜,天花板上還係著彩帶,連床上的四件套也是紅泡泡的,到處都是鮮豔的紅色,格外地喜慶。
她正在打量床頭的婚紗照,睿哥兒就推門進來了。
“你怎麼來了,你快出去。”
萌萌有些緊張地趕他走,她覺得睿哥兒看她的眼神有些不懷好意。
睿哥兒走向她,徑自坐到她的身邊,終於可以放任自己,放肆地打量著她。
“萌萌,我真高興。”
他說著說著,就把唇印下來了,還越來越深,把萌萌壓到了床上。
“別,把我衣服弄亂了。”萌萌特別緊張,死命地推著他。
睿哥兒也沒想真的幹什麼,如果現在是晚上就好了,他依依不舍地站起來,交代她說:“你先在這裏坐一會兒,困了就睡覺,咱們四點鍾再去酒店。”
“行了,你這個臭流氓,你快走。”
萌萌不敢讓他再呆在房間裏了,今天是新婚的日子,讓人看見他們還沒舉辦婚禮呢,就長時間呆在婚房裏,可不太好。
睿哥兒也明白這個道理,隻好訕訕地走出去了,他心裏對自己說,從明天開始,這種折磨人的日子就要結束了,真是喜事兒一件。
婚禮在五星級的大酒店舉行,也是老張家自己的酒店,是睿哥兒開的。
老板和老板娘要在這兒舉辦婚禮,酒店裏的員工個個打起了精神,絲毫不能出一點兒差錯。
睿哥兒還請來了專業的導演和攝影師,來對婚禮進行全程跟拍。
這會兒,萌萌就在化妝間裏,閉上眼睛,任由化妝師在她臉上塗塗畫畫,在她的身後,還有兩個發型師在給她做發型。
四喜小心翼翼地把她的婚紗取了出來,頓時房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件絕美的婚紗給攝去了心魂。
隻見那長長的裙擺上,鑲嵌著一顆又一顆鑽石,而且是真鑽,隻要輕微一抖動,它們就從各個角度,瞬間放出璀璨的光。
萌萌化好了妝以後,從更衣室裏走出來,就好像一個美麗的夢,美得不像凡人,驚豔得大夥兒都移不開目光。
這樣的萌萌,實在是太美了。
“快,把珠寶戴上去。”四喜又幫著打開了保險櫃,從裏麵拿出一個巨大的藍色珠寶箱子,送到了萌萌的麵前。
萌萌按下了密碼,箱子應聲而開,頓時露出了裏麵的珠寶,有項鏈,有耳環和手鏈,甚至還有一頂精美絕倫的皇冠,所有的這些首飾,通通鑲嵌了鑽石,每一顆都碩大無比,簡直要把人的眼睛亮瞎。
萌萌戴上了這套首飾,那美貌的程度更上一層樓,周圍的小姐妹們都羨慕得不得了。
四喜激動得眼眶都要紅了,使勁地對著萌萌說:“萌萌,你一定要幸福。”
“嗯。”萌萌甜甜地答應著,她也告訴四喜說:“你也會找到你的幸福。”
吉時剛到,睿哥兒就進來迎新娘了,照樣大方地撒紅包,再加上四喜這個內應,他很輕鬆地度過了伴娘關。
他愣愣地看著萌萌,仿佛第一次知道她這麼美,今天的萌萌實在太驚豔了,就連那些專門負責拍攝的工作人員,也對著這樣的新娘子說不出話來。
“怎麼,你不認識我了?”萌萌給他飛去了一個眼刀。
睿哥兒終於舍得回神了,他笑著說:“我老婆是最美的。”
萌萌很想笑,卻有忍住了,嗔怪著說:“油嘴滑舌,趕緊去找鞋子。”
睿哥兒就滿屋子找啊,好不容易才在天花板上找到了,趕緊給萌萌穿上,那隻鞋子也鑲滿了鑽石,他為了這一天,已經等待很久了,給她穿鞋的同時,他還忍不住親了親這可愛的腳背。
圍觀的伴娘頓時驚呼:“哇,好浪漫哦。”
又有人說:“新郎官好帥。”
這句話不巧被睿哥兒聽了個正著,他趕緊舉起手發誓:“我再帥也是我老婆的。”
終於逗得萌萌笑了,他一把抱起了萌萌,讓她把腦袋輕輕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就這麼來到了禮堂外麵。
一路上,睿哥兒還總是忍不住在偷親她,氣得萌萌不停地推他,瞪著眼睛說:“別鬧,待會兒把我口紅弄沒了。”
跟在後麵的喜娘就調笑說:“新郎官別著急嘛。”
萌萌頓時臉紅了,捶打著睿哥兒,“都怪你。”
睿哥兒眉開眼笑,終於投降說:“好好好,怪我,我不鬧你了,萌萌,我太開心了。”
萌萌重新把頭靠上了他的肩膀,喃喃地問:“睿哥哥,你會一輩子對我好嗎?”
睿哥兒停了下來,無比認真地說:“我不光這輩子要對你好,我下輩子、下下輩子、再下輩子,都要對你好,你說好不好?”
“哎喲,”四周的人都在起哄,他們說:“新郎官這承諾,我們可都聽見了,大家都是見證人。萌萌,以後他要是敢欺負你,我們就去幫你打他。”
睿哥兒又有話說了:“誰敢欺負我老婆,連我自己都不可以。”
萌萌從來都不知道,他這麼會說情話,簡直要重新認識他了。
婚禮進行曲響起的時候,睿哥兒終於肯把她放下,他在萌萌唇邊輕輕印下一吻,低柔地說:“準備好了嗎?我們出去。”
一束光打到他們身上,英俊瀟灑的新郎,牽著美麗嬌豔的新娘,他們踏著玫瑰花鋪成的路,一路迎著祝福,在大家的歡笑聲中,鄭重地宣誓著誓言:
“從今天開始相互扶持、相互擁有,無論未來是好是壞、是貧窮還是富貴、是疾病還是健康,我們都彼此相愛、彼此珍惜,直到死亡,才能把我們分開。”
“我,願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