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聽見有人痛哭流涕地在喊:“日照大神,救救我,救救我啊!”
萌萌心裏很不屑地想:現在知道懺悔,早幹嘛去了!
瞧他們那樣子,以前不知道捕殺過多少鯨魚,這些殘忍的劊子手,手上沾滿了鮮血,就該讓他們嚐嚐被反殺的滋味兒。
她犯不著自己動手,因為已經有鯨魚替她代勞了,它們瘋狂地折磨著那些海員,卻又舍不得殺死他們,得讓他們活得生不如死,才能消解鯨魚的心頭之恨。
萌萌冷漠地看待這一切,在這海洋裏,她就好像一切生物的神,天生有著保護它們的責任,如果自己的子民被人殘殺,她隻覺得那些人壓根不算人,而是披著人皮的畜生!
說他們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日本人的可惡,從古到今,都從來沒有變過。對待這些人,不需要同情!
等到船員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不成人樣了,萌萌才大發善心地讓鯨魚停下,既然鯨魚沒有殺害他們,那她也不會髒了自己的手,但必須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
她心念一動,瞬間就讓這些人飛出了海麵,哐啷幾下子掉到了漁船上,那艘船還沒有沉,隻是徹底地翻過來了,海員們趴在布滿貝殼的船底,跟鹹魚也沒有兩樣。
船翻了,那些鯨魚的死屍也從裏麵掉出來,密密麻麻地漂浮在這片海上,身上的切口還在汩汩地往外冒血,是那樣的悲愴,訴說著那些日本人的罪行!
無論如何,它們也活不過來了。
萌萌心痛地望著它們,她沾了一點兒鯨魚的血,在那翻過來的船底上,寫下了一行日文:“再敢屠戮,有如此船!”
然後她就催動著這艘破船,馬不停蹄地往日本的海域趕。
陽光酷烈,那用鮮血書寫的文字,很快就曬幹了。它們斑駁地裂開了紋路,好像地獄中湧出的血河,是那樣的觸目驚心,攝人心魂!
這艘罪惡的捕鯨船,就這樣載著一群同樣罪惡的人,緩緩地停靠在日本東京的港口。
碼頭上的漁業公司員工,早早地就守候在這裏,他們每天的工作,就是收購遠洋漁船的魚獲,通常都是鯨魚呀鯊魚,還有海豚,日本人對這些巨型的海洋魚類,可以說是垂涎欲滴,不知製造了多少殺孽。
這些員工,本來還以為是哪一條漁船回來了,還準備去迎接他們的豐收,卻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
碼頭上的人也發現了,他們從工作站裏出來,一步一步地湧向了碼頭,隻見那艘翻轉的漁船,以極慢極慢的速度,緩緩地飄向了碼頭,血腥味,就這樣播散開來。
“幽靈船!那是幽靈船!”
碼頭上的人驚慌失措,他們震驚地望著船底上的鹹魚,不,那是人,渾身都沾滿血跡的人!
血人們橫七豎八地躺著,動也不會動,仿佛已經死去。
反應過來的人們,趕緊找了機器把船拉過來,當他們小心翼翼地爬到船上時,才發現那些人沒有死,還發現了那行血紅色的字。
“這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日本人一個兩個地都驚呆了,他們恐懼地看著那些字,眼睜睜地發現它在空氣中消失了,剛才還是清晰的字跡,轉眼間就消失不見,仿佛剛才的那一幕,是他們的幻覺。
但日本人很快就發現這不是幻覺,而是真實存在過的字,因為碼頭上有一個員工,眼疾手快地把那行字拍攝下來,有了照片為證,他們這才真正的明白,那不是幻覺,那是對他們赤-裸裸的警告!
“遠洋捕鯨遭遇靈異事件!”
“震驚!東京漁港驚現幽靈船!”
“再敢屠戮,有如此船!——來自死神的警告!”
整個日本的媒體全都轟動了,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發生了如此靈異的事件,而且當事人居然還活著,不行,得趕緊去采訪他們。
瘋狂的記者湧向了醫院,就看見了那些全身都纏滿膠帶的人,這些可憐的人兒麵對記者們的提問,有一個算一個都非常害怕。
船長渾身顫抖地說:“是海神!是海神在懲罰我們!我們正在給鯨魚放血,突然浪就來了,緊接著船被打翻了,我們掉進了海裏,還遭遇到鯨魚的報複!一定是海神!嗚嗚……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去捕鯨了!”
記者們斷定此人已瘋,他們大日本帝國,怎麼能沒有鯨魚呢?鯨魚肉可是他們的最愛,同樣愛的還有鯊魚和海豚。一切的海洋生物,都是他們盤中的美味。
記者們再不管船長,又去采訪其他的人,沒想到他們的說法都是一樣的,都紛紛咬定了海裏有靈,鯨魚有鬼,至於那船身上的字,那更是眾說紛紜,說啥的都有。
這件事兒的影響就是,全日本的民眾都來關注了,他們的注意力,從最初的靈異事件,轉移到鯨魚的身上。
有些日本人甚至在想,他們瘋狂地獵殺鯨魚是否正當,如今遭受到報應了,以後將要怎麼辦?是放棄呢,還是繼續?
但更多的人還是麻木的,整個日本民族已經離不開鯨魚了,他們壓根就不去管海洋裏的鯨魚是不是會滅絕,也不會去管明天會怎麼樣,隻管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也滿意自己的利益熏心。
而這些,萌萌都看在眼裏,她回國之後就一直在關注,雖然國內的新聞媒體從來沒有提及,但是她始終在監視日本人的漁船。
隻要他們敢出海去捕鯨,就準備迎接她海神的懲罰吧,也許隻有茫茫的大海,才能給他們以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