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麵無表情,卻又顯出無比的威嚴。
“學校請你們來,是讓你們安安分分地訓練,安安分分地去比賽。沒想到你們技術不行,還妒忌別人,屁大點兒的打擊,你們就承受不了了,還耍狠不幹了。”
說到這裏,他提高了嗓門說:“誰怕誰呀?我還真就告訴你們,我是這學校的董事,這學校就是我家開的,你們拿到手的錢,也是我家發的。我說什麼了嗎?我什麼也沒說。反倒是你們,下三濫的玩意兒,輸不起比賽也輸不起人,還搞出那麼多爛招兒!”
他的話,把所有人都說得鴉雀無聲。
藍隊的人,最先感受到興奮,這個天天和他們在一起訓練的好兄弟,竟然是學校的董事,老天,他瞞得好死啊。
任誰也沒有想到,董事就隱藏在他們的身邊,跟他們一起吃飯,一起打球,是那麼的平易近人,再沒有比這個更加好相處的人了。
睿哥兒寢室裏的室友,那更是激動得快要暈過去,他們以前隻當他住得近,所以才每天中午回去休息一會兒,現在想來,人家壓根不缺睡覺的地方,隻是顧忌到他們這幫兄弟,才勉強自己蝸居在寢室裏,太感人了,好兄弟啊!
場上的男生們,心裏也是又嫉妒又羨慕。老天爺真是太不公平了,怎麼能把資源,都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呢?
就算他們不願意說出口,也不得不承認,張思睿他確實長得帥,個子比他們高,體格還比他們好,就連打籃球,也比他們出色一百倍。這個人,他還成績好,受到了教授們的喜歡,女生們也都青睞他。
現在他居然還要告訴他們,他是這學校的董事,他家裏是多麼多麼的有錢。老天啊老天,你不帶這麼偏心的,什麼樣的好處,都被他一個人占盡了。
男生們的心裏,酸到像喝了醋一樣。
女生們就不同了,那必須是歡欣鼓舞啊,這證明她們眼光好,張思睿他不僅又高又帥,他還很有錢,這真的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白馬王子,如意郎君!
瞬間這些女生們,都爆發出了驚人的讚歎,她們看著睿哥兒的眼神,就好像狼一樣,還盯緊了他身後的萌萌,那個女孩子,她究竟是誰?
萌萌也注意到了她們的目光,實在是太刺眼了,讓她都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睿哥兒誤以為她被嚇到了,心裏更是越發痛恨起了紅隊的隊員。這些人,不教訓那是不行的了。
他冷冷地盯著他們,直到把他們看得臉色慘白,額頭冒汗,兩腿戰戰兢兢地發抖,才從鼻孔裏哼出一口氣,帶著萌萌走了。
睿哥兒就這樣放過他們了嗎?
當然不可能。
他立刻就找來學校的領導們開會,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他們,然後說:“這些人是不能留的了,像社會渣滓,將來出去了,也會敗壞我們學校的名聲。”
校長揣摩著他的意思,猜測著說:“阿睿,你是說,要把他們開除?”
“嗯,開除是必須的。”
他微微地頜首,沒有什麼表情地說:“我招他們來,是讓他們學習訓練的,可有些人,辜負了我的期望,他們在學校裏,不是泡妞就是花癡,看來這個紀律呀,有必要肅清了。呂校長,你怎麼看?”
呂校長他額頭上的冷汗,簌簌地下,聽睿哥兒話裏的意思,不僅是男生們不好,就連女生們也有不好,花癡不就是形容女生的麼?
呂校長悄悄地打量了一眼睿哥兒,似乎有些明白了女生們的心思,但是那又怎麼樣,他這個校長,如果還想繼續做下去,就不能不管。
呂校長掏出了手帕,擦了擦汗說:“阿睿,我明白你的意思,學校裏的風氣,是該管一管了。”
他開動腦筋,馬上就想出了好主意:“我這就回去叫老師們嚴查紀律,該點名的點名,該查寢的查寢,誰敢在校園裏頭卿卿我我,我們就要做那打人的棒,把他們打散了,絕對不能讓極個別害群之馬,敗壞了我們學校的聲譽。”
睿哥兒聽到了這最後一句,忍不住笑起來說:“沒那麼嚴重,學生們談戀愛,那不是很正常的麼?我們別去棒打鴛鴦。”
他正了正臉色說:“誰要是敢破壞紀律,就讓他寫檢討,扣他的獎學金,看他還敢不敢了。”
睿哥兒說得殺氣騰騰,他對學校可是寄予了厚望,絕對不允許被人破壞了風氣。
這件事兒的結果就是,學校裏從上到下,都嚴查起了紀律,抓到了就讓寫檢討,扣獎學金。
不僅如此,校領導還給學生們,增加了早自習和晚自習,課堂上還時不時要突擊考試,就連每個月的月底,都要小考。讓學生們都哀嚎著說,這比高三還要難受。
形式比人強,他們隻能乖乖地做鵪鶉,要想考試不拿零鴨蛋,就隻能見天兒去圖書館裏占位置,得用功啊,高額的獎學金,不是那麼好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