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學的時候左小菲才醒來,睜開眼睛卻是白茫茫的一片。

白色的床單,白色的天花板,還有穿著白褂子的人。

左小菲慢慢起身,發現自己在醫務室的床上。

一位中年女人朝左小菲這邊走來,冰冷的眼神。

你醒啦?她說。

左小菲感覺頭還是有些暈,便用力甩甩頭。

中年女人用粗糙冰涼的手摸了摸左小菲的臉,像刷子般。

沒什麼大事,女人麵無表情地說,你的肚子好像受過外傷吧?

質疑的語氣和微微上翹的嘴角,像是在嘲笑左小菲。

女人的話如鑷子般,閃耀著銀色金屬的光澤。這把鑷子夾住左小菲的心,不停地楸扯著,針紮般的疼痛。

是昨天不小心撞的。左小菲小聲說著,模糊不清。

是啊。女人抬高了語調,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左小菲恨這種感覺,像老鼠一樣地躲避著。永遠在黑暗處藏著,永遠走不到光明。

和恨自己的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