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就這個問題糾結了一晚上,他實在想不出這亡季之毒應該如何解,而且現在他也不敢輕易地將李擎倉體內的餘毒排出,因為現在這兩種毒已經在李擎倉的體內漸漸融合,如果輕易地將這另一種餘毒排出,那不定還會引發他雖不知道一些並發症,萬一突然毒發,那麼他這毒祛的倒是祛了李擎倉的命。
雖然他久居軍職,不曾行醫,但是父親曾囑咐他的醫德他是萬萬不敢忘的,所以這種祛毒等於祛命的做法他不會做,更不想做。與李擎倉相識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這個絲毫不把規矩放在眼裏掛在嘴邊的皇帝已經在他心裏占據了不少的位置,他已經將李擎倉當做兄弟一般,若是讓他現在坑害自己的兄弟,他寧願自己死也不願李擎倉被人暗算。
所以,他想過了,若是在一個月後仍然找不到解毒之法的話,那就隻能用那個方法了,以命換命。這是不得已的方法,並且這以命換命之法,也不是完全沒有危險,一旦兩人之間心生隔閡,或者李擎倉已經中毒太深的話,那這以命換命之法便會變成二人雙雙殞命之時。
但也沒有其他方法了,不是嗎……
正在他不想著這些事情時,李擎倉成功的將毒挺了過去,他換換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這帶著帷幔的床,他感覺到自己渾身好似散了架一般,每一處都在叫囂著累,他想換個姿勢躺一會,但是剛剛一動便發現自己的手腳被綁住了,輕輕扭動雙手,手腕傳來的是火辣辣的疼,他想開口話,發現嘴巴也被用布條封上了,每動一下牙齒也是極大的刺痛,他覺得自己的牙上一定出血了。
李擎倉心裏頓時覺得有意思,竟然有人敢綁架皇上,這麼有膽量的人現在可是很少見了呢,不過除了朝堂上的那一位,他知道秦澄絕對能幹出來這種事,所以他第一個就排除了他,畢竟現在秦澄還不想跟自己撕破臉,要知道黑火爆炸那件事還在他頭上,玄的很呢,要知道這朝堂之上,勾心鬥角的不少,不定哪一個不察這就把罪名坐實了,那秦澄絕不會這麼傻。
不過既然確定了肯定不會是秦澄做的,李擎倉很快便理清楚的這一切,他記得昨晚他從李立的房裏準備出去,然後突然頭就暈了,再然後,好像有人在給自己把脈,但是他並沒看到那個饒臉,在後來,他就陷入無意識的狀態了,要是這麼來,難不成昨是李立給自己下了藥?
這也不可能啊,他李立吃什麼他就吃的什麼,水也是兩個人都用的,若要下藥的話怎麼他就能準確無誤的下進他的飲食裏呢,更何況自己隻是喝了兩杯水。不過他仍記得,他在意識消失前,感受到了萬蟻噬心的感覺,難道是他體內被秦澄下的毒再次發作了?這次的間隔可是還不夠一個月啊,難道這毒的發作竟然還會逐漸縮短發作日期?
李擎倉想到這心下一驚,沒想到,這毒竟然還有其他自己不知道效果,之前他猜到了是秦澄給他下的毒,但是他沒想到,這毒竟然還會逐漸加劇,如果照這樣發展下去,不出三個月,那自己便會被此毒徹底吞噬不定到時候還會毒發身亡,要是這樣的話,他的計劃怎麼辦,風無憂怎麼辦,秦澄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