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未免給宴南戈自己太沒用和得寸進尺的感覺。
得寸進尺,不管他們之前的關係怎樣,隻要她一表現出來,她和宴南戈之間,現在勉強保持的平衡關係就會被打破。
再說了。
蘇蜜驕傲的挺直了脊背。
她既然已經有了決定,就不允許自己再軟弱下去。
軟弱一時,就會軟弱一世。
都時候,別說在宴南戈麵前抬不起頭,她所做出的那些努力會全部白費功夫,就是她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女人從來不是菟絲花。
她更不是。
當站到門前的時候,蘇蜜的思緒已經平靜了下來。
這幾天,她要做的,就是把事情好好的理一理,把細節補充完整,和蘇沐澤通氣。
至於蘇沐澤的房子,他們也計劃好了,這個得由蘇沐澤自己來。
打開門,屋內一片漆黑,蘇蜜的心卻安穩了,隨手按開玄關燈,剛想彎腰換掉鞋子,一個人突然從身後一把抱住了她。
“啊!”
蘇蜜心髒驟縮,立刻尖叫了起來。
不管自己剛脫掉一隻的鞋子,抓住抱自己的手就是死命一掐,同時抬腳對著後麵可能是對方腳的地方用鞋跟用力的跺了下去。
對方悶哼一聲,立刻把她放開了,蘇蜜隨手撈起剛放在鞋櫃上的包用力朝後方甩去,高喊:
“抓賊啊,入室搶劫啊,抓賊啊,入室搶劫啊……”
喊著‘抓賊’的同時,就想往門外衝,卻被後麵的人一把拉住了。
那人‘嘶’的痛呼了一聲,悶聲道:“別叫了!是我,宴南戈。”
被一個女人這樣劈頭蓋臉的打,別說是現在了,就是他小時候,沈雅嫻都沒碰過他一根手指頭。
當然,那時候沈雅嫻所有心力都放在宴臨身上,連看他一眼的時間都沒有,當然更沒時間打他了。
除了秘密培訓的時候被教官打過,宴南戈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外人這麼打,還是一個女人。
別提心裏多鬱悶了。
蘇蜜驚魂未定,聽到後麵的人說自己是宴南戈也一時沒反應過來,卻沒再叫喊。
但她還是不太敢信。
宴南戈什麼人?什麼身份?
怎麼可能做出這種私闖民宅的事情?
最關鍵是,這個人聲音也不太像。
結果一扭頭,就是宴南戈。
蘇蜜頓時生氣了,連日來的鬱悶憋屈憤怒一掃而光,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我記得我沒有給你鑰匙。”
最主要是,她也沒告訴過宴南戈她現在住的地方啊。
宴南戈臉痛苦的揪了起來:“這很難?你剛才,太用力了。”他不過是找了個人開鎖而已。
“你來幹什麼?看我笑話嗎?”
蘇蜜完全沒好氣,打開客廳燈。
見宴南戈沒回話,轉頭發現宴南戈身形有點搖晃:“你怎麼了?你吃藥了?”
“我,我可能,生病了。”
宴南戈剛把話說完,一直搖搖欲墜的身體就往一邊倒了下去。
蘇蜜嚇了一跳,在對方倒地之前,趕緊撐住了他,這才發現宴南戈麵色潮紅,從鼻子裏呼出的氣都帶著熱浪,額頭更是像著了火。
這人,這是生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