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可比國內混亂多了,以蘇南的性格想讓他不惹事,那比登天還難。
而在國外惹了事,他爸不在身邊,要是真惹到什麼不得了的人,說不定就得把命賠在那邊。
蘇南混賬是混賬,這筆賬還算得清,他會去才怪。
蘇蜜現在要做的,就把言軒搜羅來的證據都提供給受害者的父母所請的律師。
並不純粹是利用。
失去親人的痛苦,沒有人比蘇蜜更理解,看著照片裏失去女兒哭的撕心裂肺的老兩口,蘇蜜對蘇建鋒的厭惡更上一層樓。
如果可能的話,她真的會把蘇建鋒這一家子幾口統統給人道毀滅。
這份證據,不光有蘇南這次犯的事情的證據,還有他以前犯的事。
蘇南以前犯的事情還不算大,也就是小偷小摸,打架賭博,高中時期虐殺貓狗之類的。
這些事情幾乎每個人都多多少少犯過,對很多人來說壓根算不上犯法,特別是虐殺貓狗之類的,在很多人看來,貓狗嘛,死了就死了,隻要不殺人就行。
殊不知一個人的惡行,就是被這樣不斷的縱容著開始膨脹的,直到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
從小偷針,長大就會偷金,有些老話是自古至今都很適用的。
倒不是說蘇南就沒幹過其他的事情了,像蘇蜜知道的就有蘇南把一個同學打成了殘廢,害的那個同學不得不退學,甚至還把屎盆子扣在了那位同學身上。
蘇蜜當年隻是隱約聽說過,言軒去調查的時候也查到過有這麼一件事,但蘇建鋒怎麼壓下去的,卻沒查到。
蘇蜜皺了下眉。
她想起蘇爸爸被收押的時候,其中一項罪名就是包庇罪。
她爸那個人,教他們都是一人做事一人當,怎麼可能會犯包庇罪?
她當初以為這個所謂的包庇罪可能是父親的哪個手下犯過錯,爸爸看在對方多年功勞的份上沒有多計較。
現在想來,說不定壓根就跟她父親無關,很可能是蘇建鋒犯的事,被截頭去尾栽到了她父親頭上。
有這個懷疑,在把蘇南的犯罪證據發送到受害者父母所請的律師之後,立刻找到了父親當初被判刑的判決書。
上麵那個包庇罪的時間差點刺痛了她的眼。
果然是四年前。
蘇南上高一,因為暗戀的女生喜歡的是別人,就把那個人給打的隻剩一口氣,好不容易救過來卻一輩子殘廢不得不退學,
這個乍一看沒問題的判決書,現在看來簡直疑點重重,這個所謂的包庇罪,竟然沒有詳寫到底是包庇了誰,對方是什麼罪行,甚至之後也沒說要提審對方。
蘇蜜深吸了口氣,抖著手撥通了哥哥蘇沐澤的電話:
“怎麼了蘇蜜?有什麼事嗎?”
“哥,關於父親的那些罪名,我有重大發現。”
蘇沐澤一驚:“你過來醫院,我們見麵說。”
“好,我馬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