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麻痹姓席的!你算個什麼玩意,我和許憶的事,輪不到你做主!你既然願意當這個小三,好,老子成全你!”
敢和他搶女人,不弄得這老小子傾家蕩產身敗名裂,他左慕飛這倆字往後倒著寫!
“我奉陪到底!”席衍氣結,先一步掛了電話。
事到如今,這已經不是光兒女私情這麼簡單,左慕飛竟敢玩這一手,陷他於不仁不義的地步,席衍又何懼之有?大不了再次拚上全部身家來個魚死網破。
左慕飛氣急敗壞的將手機一把摔了出去,手機砸到書櫃,巨大的聲響時機身也四分五裂。
“唉,你冷靜點,哥,這處理傷口呢。”晏詩崎忙拉住他哥,安撫的按回沙發內,繼續用酒精消毒傷口。
一時間,晏詩崎覺得他哥怎麼跟打了雞血似的,這邊算計季放,又大打出手,滿身傷還能隔空和情敵叫囂……
“操!疼!”左慕飛不滿的直緊眉。
晏詩崎剛想脫口句‘該’可話到嘴邊卡住了,他可不想挨揍,隻歎息道,“忍一忍,哥,就點皮外傷。”
左慕飛倒是沒理會手臂上的傷口,他隻靠著沙發,慢慢俯下身,陰鬱的臉色不僅沒恢複,反而越來越難看,緊蹙的眉宇仿佛在壓製著什麼。
晏詩崎看出不對勁,下意識問了句,“哥,你這……又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他可是目睹了左慕飛和季放擂台上的慘烈場麵,真擔心他哥哪兒受了傷之類的。
左慕飛隨意的搖搖頭,伸手就去夠茶幾上的文件。
晏詩崎忙攔阻,“得了,你休息休息再忙,何況,哥,你剛電話裏真的假的?你和許憶……沒離婚?”
“叫嫂子。”
“啊?”晏詩崎後知後覺,臉色嘩然,“我的天啊,這事你竟瞞了這麼久?!”
左慕飛仰頭靠向了沙發,重重的沉了口氣。
他和許憶是真的沒離婚。
這件事真正瞞住許憶的,是左老爺子,原因無外乎當時許憶執意離婚,協議書上又仿造了左慕飛的簽名,老爺子總覺得不妥,又實在舍不得孫媳婦兒,無奈之下出此下策。
老人大多懷著勸和不勸離的態度,而且老話也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又實打實的滿意許憶,當然不想他們小兩口散了。
至於左慕飛,他從始至終就覺得這婚離的太不對勁了,過後,對左夫人旁敲側擊就套出了實話。
可他堅持一直沒透露實情,並不是真想逼迫席衍成為‘第三者’也不是有意想耍什麼手段,他是想借此機會,幡然悔悟,好好的和她重來一回。
而且,許憶看他的眼神,從以前的欣喜,滿懷愛意,到現在的漠然,熟視無睹……他是真的怕了,也悔了,不知道還能用什麼辦法留住她,隻能靠這層還未剪短的婚姻關係,勉強的給自己一點心裏慰藉。
如果不是這次姓席的……他還會不戳破這事,因為隻要有這層隱含的婚姻在,她就還是他的。
可現在戳破了,以許憶的性子……
左慕飛無力的閉了閉眼睛,他們還能再重新來過嗎。
“哥,你臉色不對啊,你到底怎麼了?哪裏不舒服……”晏詩崎慌亂的就要全身檢查。
左慕飛推開他,動作間更牽扯到某處,他躬身手按著小腹,咬牙低聲道,“媽的,下手夠他媽狠的,疼死了……”
“哪兒疼?胃?”晏詩崎約莫弄明白了,他哥最近幾天飯局應酬多,為了達成基金會的項目,喝酒跟不要命似的,胃病已經複發,加上又和季放打了一架,身體肯定吃不消。
晏詩崎搖頭歎息,一邊拉著他哥先躺下,一邊打電話讓助理買胃藥,又給他倒了杯熱水。
看著左慕飛額頭浸滿汗珠,隱忍疼痛的樣子,晏詩崎無奈道,“現在才知道疼啊,剛才幹嘛了?不是挺能耐的和情敵喊話嗎。”
左慕飛,“……”
“臭小子,你找打是吧!”
“別,還省省力氣消停吧。”晏詩崎抓了抓頭發,對他這個哥啊,他是真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