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醫院時,宋歆甜是有些不情願的。
而得知讓她代替護工,進去照顧病房裏的人時,這份不願升級成了怨憤。
衛焺也猜不透二少的用意,隻感覺非要換個女護工話,隨便就能雇,沒必要非要宋歆甜。
看著女人臉上那表情,衛焺勸了句,“就這一次,明天我就安排其他人了。”
倆人在一起工作也有兩年了,宋歆甜工作上沒話說,任勞任怨,雖和自己老板……但衛焺發自內心也不算煩她。
宋歆甜抿唇沉了口氣,硬著頭皮換衣服消毒進了病房。
廖江城並未在醫院,這裏是他私人投資的,隔條街道就是入住的別墅,比較方便。
嫋嫋蒸汽環繞的桑拿房內,他靠著躺椅閉目養神。
叩叩的敲門聲響起,廖江城啟聲了句,“講。”
“宋秘書已經做完了……”
衛焺沒說完,有些拉長話音。
一看就是有話沒說完。
“說下去。”
衛焺家境複雜,幼年瀕臨輟學時偶遇廖江城,被他資助扶持才念完了大學,從那以後就跟隨著他,忠心耿耿,任何事絕不相瞞,坦言道,“宋秘書不小心碰到了輸液管,入針處微有劃傷,但並不嚴重,醫生也檢查過了。”
沉默了幾秒,裏麵傳出輕輕的一聲‘嗯’。
衛焺遲疑了下,又道,“二少,宋秘書也是無心的,真的。”
廖江城又嗯了聲,沒再繼續這話題,反言,“去衝個澡,進來蒸蒸。”
“……好。”
這趟廖江城出國,隻是即興之舉,看似好像甩甩手掌櫃扔下一大攤事兒不管不問了,實則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處理下廖家那些親戚們。
有他在S市,不管處理方式如何,他都會落下埋怨和詬病,廖江城不在乎自己名聲,反正外麵傳的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了,但他是廖氏總裁,要為公司著想,他躲開了,也方便沈副總大殺四方。
若親戚們想借助媒體之力煽風點火,那他人不在本市,既采訪不到,也窺探不了信息,連見他一麵都難如登天,量那些人也無力回天。
往後的幾天,衛焺選了幾位護工,不知為何廖江城連看都沒看就都否了。
依舊還是宋歆甜過去照顧。
她在醫院忙完,就急忙回來,廖江城看她依舊淡淡的,沒有責備,也沒有訓斥,甚至還給她公假,讓她出去逛街,四處轉轉。
宋歆甜飽滿深情的目光,也無法傳遞,隻能小心斂藏。
廖江城再喚宋歆甜過來,是半個多月後了,她驚喜交加,匆忙跑回了別墅,可廖江城隻是平靜的和她談工作,公事公辦的樣子,沒有半分柔情,卻也挑不出薄情。
好不容易聊完了工作,宋歆甜見他沒讓自己出去,試探性的坐去了他身旁,“二少……”
這聲柔柔弱弱的呼喚,道出了多少的委屈心酸。
廖江城依舊輕嗯一聲,沒再說什麼。
宋歆甜感覺到了機會,就環住了他手臂,“二少,我想你了……”
廖江城皺了下眉,沒讓她繼續下去,就讓她走了。
又隔了將近一周,宋歆甜再次接到電話跑過來,再也不敢撒嬌,也不敢湊過去,隻能乖乖的站在一旁,照例彙報工作。
結束以後,廖江城難得的朝她遞了一眼。
這目光意味著什麼,宋歆甜一瞬間就懂了。
看著房內也沒人,她想都沒想就脫去了外套蜷進了他懷中,挽著廖江城的手臂,激動的心都要蹦出來了。
她是真喜歡他。
怎麼說呢。
有時候喜歡真是一種不可描述的東西,明知道他脾氣不好,身世也亂,背景也複雜,家庭關係也不堪,為人又重利和重欲,但他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哪怕一個眼神,都惹得宋歆甜心神蕩漾,為之癡迷。
廖江城沒再說話,但宋歆甜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她埋首用功,廖江城便仰頭閉眸享受。
良久,等他紓解饜足了,宋歆甜輕抹著唇角,媚眼如絲的癡癡望著他,“二少……”
廖江城微欠起身,手按著肩頸晃動下脖頸,往大床方向抬了抬下巴。
宋歆甜馬上會意,以最快的速度剝光了自己,鑽進了被窩裏,有些羞澀的探著小腦袋,剛要說什麼,卻注意到床榻一沉,被扔過來一件東西。
當她看清楚那物體時,整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