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詩薇也早已想不起來,自兩人分手以後,就沒有平心氣和的談過一次話,更別提再相視一笑了。
白錦川定定的望著她,“我現在好像親你……”
晏詩薇回過神,嚇了一跳的忙後退兩步,這裏可是露天停車場,來來往往都是人,萬一被人看到多鬧笑話。
“一起吃頓飯吧。”白錦川留戀的目光帶著溫存。
晏詩薇被這話題跳轉弄一愣,訥訥的怔鬆後,忙又看了眼時間,“不行,我還有事……”
考慮到他畢竟幫了這麼大忙,再拒絕貌似不太好,她又補充了句,“改天吧,或者回國的。”
“也好。”白錦川眸光含笑的在她頭上揉了揉,“在忙也要勞逸結合,進去吧。”
晏詩薇進了工廠,自動門關閉的刹那,透過玻璃門注意到白錦川一直在望著她,深情的目光久久纏繞,直到她身影消失不見。
她無措的蜷緊了手指,頭頂上被他碰觸過的地方,慢慢彙聚成一抹細小的暖流,點點的真實感,劃過心扉。
晏詩薇承認,她動心了。
如果之前她還腦仁生疼的想趕走白錦川,而現在那份抑製不住的希冀與渴望,已經悄無聲息的在她心底升起,還有曾經兩人間無數的美好回憶……當她發自內心放下對許憶的嫉妒時,這一天就遲早會到來,她沒有經曆過什麼感情,白錦川是唯一,也是印象最深,記憶最深刻的,她再也不可能像喜歡他一樣喜歡別人了,雖說未來的事,沒人能說準。
但最起碼,現在是這樣的。
她這短短的二十幾年來,沒有被人如此執著火熱的追求過,而偏偏這個人,還是她內心深處最難忘懷的,她又能再堅持多久?
晏詩薇苦澀自嘲一笑,白錦川說他栽她手裏了,其實,她又何嚐不是呢?感情都是相互的,能有一次不顧一切發瘋著魔似的深愛,就很難再有第二次了。
在工廠忙著審計了些報表,有幾份她看不太懂,怎麼算都有出入,便帶著報表去酒店找左慕飛了。
左慕飛也剛和霍景岑談完事兒,正在房間裏輸液。
晏詩薇推門進來時,就看到她哥安靜的躺在床榻上,白色的襯衫領口微鬆,露出肩側的繃帶紗布,仰頭閉眸,臉色蒼白,有些憔悴,整體看上去頗有一番頹然美男的病態滄桑感。
“哥,你這傷勢又反複了?”她走過去,一俯身先撫了下左慕飛的額頭,果然滾燙在發燒,“這樣不行,得去醫院……”
“別忙了,什麼報表,拿來我看下。”左慕飛睜開眸,並坐起了身。
晏詩薇有心送他醫院,但左慕飛堅持,她也隻能先把報表給了他,左慕飛看過後,指出了幾點,按照他說的,晏詩薇再重新算就核對上了。
“不虧是我哥,但是,你這本來就受了傷,不能不住院的,哥……”
“別再說了,我心裏有數。”左慕飛緊著眉,他不是不想住院,第一這裏不是國內,他總覺得住院別扭,第二他也真太忙了,廖東興雖死了,可扔下一大堆爛攤子,他要在廖江城有動作之前,先將自己以前安排的都撤回來,抹平一切,不給他人可乘之機。
晏詩薇一臉苦悶,又想勸她哥休息,又執拗不過,如果這個世界上,能讓左慕飛乖乖聽話的,隻有那誰了……
“對了,晏詩崎呢?怎麼哥你一個人忙,他呢?”
左慕飛說,“不怪他,我讓他去忙別的了。”
“哦,這樣啊。”
左慕飛接過晏詩薇遞來的水,喝了兩口,移開水杯,冷眸淺眯,“先不提這個,昨晚你是不是差點出事?”
晏詩薇語塞,“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