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慕飛稍品了下這話裏的意思,“你是想減少許氏受到的牽連和影響……那這也好辦,把信用社的股份,轉給我吧。”
許憶一怔,“什麼?”
“你隨便出價,市價的幾倍都行,或者你想換我這邊的新項目也可以,夫妻之間,這些也都是小事兒,信用社交給我吧,我來處理,保證對你許氏日後不會有任何影響。”左慕飛說著,漸趨緩和的臉上還漾了一絲笑。
但那笑不走心,勉強就是在偽裝。
許憶深思,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不行,這項目這兩年一直是許氏的重點,不到萬不得已不至於轉讓,而且,就算轉手,也要上會,還有……”
“許憶。”左慕飛重新拉過她,無奈的在她唇邊輕吻了下,“我是你丈夫啊,那些形式化的東西,可以省了。”
“一碼歸一碼。”她別過了臉。
左慕飛眼眸滯了下,暗暗收緊的拳頭,手背青筋染出情緒。
他真正想要的,是記憶最深處那個隻會對他爛漫微笑,目光溫柔的小丫頭,是那個會喜歡他勝過一切,滿眼滿心都是他的許憶,而眼前這個……
“OK,那你自己解決吧。”
左慕飛沉著臉起身就去了書房。
一關上門,他就忍不住一腳掀翻了書桌,稀裏嘩啦的響聲,即使隔音極好外麵還是能依稀聽到聲音。
許憶無奈的心口顰緊,她不懂自己當初為何會和席衍交往,但她相信自己的每一個決斷,都肯定是有意義的,而且,現在又和工作相關……她並不認為自己的做法錯了。
許氏是她父親生前創建,搭上了父親半輩子的心血,也傾注了她十來年的努力,守護公司,難道不對?
算了,隨便左慕飛怎麼想好了。
許憶簡單收拾下,又看了會合同,處理了幾份郵件,然後就上床休息了。
將近後半夜時,她半夢半醒間,就感覺身側一沉,隨之熟悉的重量便覆了上來,她頓時睡意偃息,迷蒙中剛要說什麼,卻被左慕飛的動作完全湮沒……
臥房昏暗,微弱的夜燈照在彼此身上,窗外沉重的落雨打著窗戶,寂靜的房內也隻剩下粗暴的撞擊聲。
許憶能感覺出左慕飛心裏有氣,動作上就能看出,到第二次時她根本就承受不了,攔阻他時,左慕飛卻像沒聽見似的……
“任何事我都讓著你,唯獨這次,依著我,行嗎。”左慕飛凝著她的目光,有些陰鬱。
許憶意識不太清晰,但能感覺出他指的是什麼,她無力的扣緊床單,“慕飛,公和私是兩回事,我相信你,你也應該相信我……”
“我信你,一直都信。”但他不信席衍。
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左慕飛都不可能再放過他,哪怕是魚死網破,他也要姓席的無法再翻身!
許憶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起了床,艱苦的爬起來洗漱,下樓時,很意外的發現左慕飛竟然沒走。
他看上去了臉色好了些,正在接電話,餘光看到她就先結束了通話,然後走了過來,“怎麼沒再多睡會兒呢。”
“你怎麼沒去公司?”
左慕飛淡然的隻說公司沒事兒,拉著她去餐廳,許憶吃早餐時,他翹腿坐在一側,“能感覺出一些味道嗎?”
許憶拿著麵包的手微頓,現在任何美食於她,都如木片蠟塊一樣,什麼味道都沒有。
“可能是藥起效慢,中醫調的那些飲料,你按時喝了嗎?”他又問。
她點點頭,“都喝了。”
“嗯,過兩天再去做個檢查,看看具體恢複情況。”左慕飛移開了眸,拿過筆記本電腦遞給她,“裏麵有份合同,你看下。”
許憶疑惑,但實現觸及到屏幕上文字時,目光就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