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任若就是等我挑刺然後找我碴呢,被我這幹脆利落的一堵,什麼也說不出來了,惡狠狠的踩著高跟鞋下去了。
聽著那清脆的篤篤的聲音,我估計她是把地當成我了,用了十分力氣。
好容易到了三樓,我推開門一看,人沒剩幾個了,估計都去吃飯了,沒去吃飯的在座位上補覺。
我輕手輕腳地從格子間裏穿過去,回了自己辦公室。
任若絕對是個禍害,我對我當時輕易接受了把她安排進臨江市項目團隊的提議,感到十分後悔。
可後悔也沒辦法,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她手段高,還是我的骨頭硬。
下午一點多,去吃飯的人漸漸回來了,於芯圓一推門就看到我坐在辦公桌前,她還有點驚喜。
“經理,你怎麼現在過來啦!”
我笑著問她:“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於芯圓點了點小腦袋:“你不知道,今天任若任副總來咱們這啦。”
任若?她來我這幹什麼?這麼想著我也問出了口。
於芯圓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她要了不少你以往的文件來看,坐了一上午呢,剛剛到中午吃飯時間了她才走,我還以為公司要再給咱們部門派來一個主管呢!”
我倒是不怕這個,因為再派來一個人也不能把我怎麼樣,而且很快差不多整個部門都要跟我去臨江了,這留下的那幾個人就是一個空殼,要是任若想留著看著,放過跟我去臨江,我還鬆了一口氣呢。
我跟於芯圓說我沒有接到通知,估計任副總就是心血來潮過來看看而已,她才鬆了一口氣,給我倒了杯咖啡回座位上歇著了。
我以為任若上午趁我不在來過了,下午應該就不會再來了,沒想到,我打開一份文件,還沒看幾頁,她又篤篤篤踩著高跟鞋進來了。
我眉頭一皺:“任副總,進門之前請先敲門不知道嗎?”
任若慢悠悠地把外套一脫包一擱,往我對麵一坐才開口:“張經理不常來,我習慣性地以為辦公室沒人呢。”
我都要被這女人氣笑了,合著剛才在樓梯間她遇見的是鬼啊。
不過我也沒這個閑情逸致跟她爭論這個:“任副總過來有什麼事,還請快點說,我還有事情要處理。”說著,我點了點手裏的文件。
任若手撐在下巴上看著我,緩緩開口說:“靜靜說我馬上要跟著你們去做項目了,讓我來熟悉一下環境和工作內容,從現在起到去臨江市—”
邊說她邊露出一個笑容:“我都要在你這待著了張經理,有什麼工作,給我安排吧。”
我越來越後悔同意了她過來,這種十指不沾陽春水腦子還不清楚的大小姐,我要來有什麼用,給我添亂嗎?
但是讓她坐在對麵也不行,任若就這麼一直盯著我,恐怕等回去還得給任靜告狀說我故意針對她。
我叫來於芯圓,問她有沒有什麼能安排給這個大小姐的,但是嘴上肯定不能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