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完飯,張晴把我的飯盒拿出丟了,那一刻我覺得耳朵嗡嗡的聲音瞬間消失。
轉念一想又何必呢,隻是一個被嬌慣壞了的大小姐而已,想著想著就心平氣和下來,張晴回來之後我也沒有之前的漫不經心,她和我說著話我也盡量應著。
我作圖,張晴在旁邊一會削個水果,一個打個熱水,忙的樂不可支,可能從來沒有照顧過人覺得新鮮了。
在江海城的時候我容易感情用事,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當場就能爆發,雖然那樣能一時鎮得住別人,但難免讓人當成跳梁小醜。
現在我得收斂,也不是不發脾氣,就是讓人琢磨不透即可。
麵對王雪嬌的時候我時常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她忠誠我的時候,我還能控製住。現在張晴雖然沒和她在一起,但脾氣也是難捉摸得很,現在更像是換了個人樣,玩玩就好,娶回家是萬萬不行,但張晴這種角色豈是我能玩的。所以等項目完成之後還是得找個理由遠離比較好。能全身而退的話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躺了半個月,這期間任靜和張晴常來,小月照顧我就差住這了,第一開始的時候張晴看小月還是橫眉冷對的,後來好像習慣了小月的存在,或者她看出小月把我照顧得很好,也就收斂了一些,雖然還是頤指氣使的,但最起碼說話不是出口嘲諷了。
任靜來的時候和張晴很少見麵,兩個人來的時間段不一樣,雖然見過幾次,也大都和平相處,讓我確實也送了些氣,好過了一些,我從來不知道女人的爭風吃醋這樣厲害。
終於這天我在醫生的批準下可以出院回家,隻要不是做太大的動作就沒關係。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我出院這天三個女人全部聚齊,我已經換上了自己的衣服,任靜先到,張晴緊跟其後,小月昨天晚上待到很晚,今天略晚了一些。
我睜著眼睛看著這三個人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門是開著的,路過的醫生護士都好奇地往裏麵望過來,我就像個動物園的猴子一樣被人觀賞著。
這時我就看到一個護士過來探頭探腦地說:“這個病房的病人是不是今天出院,我們後麵又有病人了,如果出院的話有什麼事情出去解決吧。”
這個時候我特別感謝這個護士的解圍,好像她的身上有一圈光亮照著一樣閃著我的眼睛,頓時護士這個職位的光圈在我的心中又升級了。
任靜看了護士一眼轉身出了門,張晴看都沒看護士一眼,隻是瞟了我一下也轉身出去了,小月幫我拿東西,跟在我的身後走了出去,路過護士身邊的時候我都能聽到小護士長舒的一口氣。
這段時間在醫院我投入項目的時間很少,自從受傷之後我就像透支了身體一樣容易疲乏,經過這半個月的修養,好不容易好了些,接下來的時間我全部身心都投入項目裏麵還不知道能不能跟上原本計劃的時間。
就在我考慮項目事情的時候,我們一行四人走到了停車場,自從上次送我來住院了,我的車就一直放在了停車場,現在張晴開一個車過來,任靜也一個,我站在兩人中間,最終選擇誰都不得罪,和兩人告辭之後忍著傷口的疼和任靜張晴告了辭,載著小月回了家。
真是動蕩的一天。
回到家我沒有在家多休息,第二天就到了公司,於芯圓看我來顯得很是意外,這一段時間公司沒發生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和於芯圓聯係也不多,出院的時候她也就不知道,現在看我來到公司走上來詢問我的身體恢複得怎麼樣。
等我到了辦公室內沒做多大會,設計師們就接踵而至的上我辦公室討論著這個項目的完成度和關鍵問題,這段時間我都沒有和王老爺子打過電話谘詢,也沒發給他我的設計讓他指點,現在我在公司正常上班自然是需要打個電話的,即使沒問題谘詢,也得打個關心一下,不在他的麵前刷些存在感,那我當徒弟的事情更加無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