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馮海看到馮鎮南那蒼白的臉色，眼睛紅了。
“你怎麼會弄成這樣啊！”
馮海知道，曾經的馮鎮南雖然年紀大了，但是精神抖擻，這才幾天，就好像變成另外一個人。
“畜生，馮文軒那個畜生，他怎麼下得去手！”
頓時，馮海就咆哮了起來。
馮海忘不了從小的時候，馮鎮南是怎麼疼他的，那時候，馮文軒與馮文才還沒有出生呢。
“馮海，你別難過，是我對不起你們啊，這是我的報應！”
馮鎮南兩行老淚流下：“馮海，是爸對不起你，也對不起玉珍、更對不起程程，我欠你們的太多了，這一輩子都沒法彌補了！”
“對不起啊！”
馮鎮南不斷的在道歉著。
這些年以來，他從來沒有把馮海一家看做一家人，甚至殘忍到把他們移除族譜。
現在終於知道三個兒子中，誰最愛自己，可一切都晚了。
時間可以倒流的話，他一定不會這樣對待馮海一家。
馮海忍不住抱著馮鎮南哭了起來，爺倆片刻間哭成了一對淚人。
馮程程心中也很酸楚，眼睛紅了。
她第一次感覺，馮鎮南已經老到了這種地步，白發蒼蒼。
回想起與蕭臨大婚的那會，馮鎮南可還是個精氣神十足的人，一句話就決定了她馮程程婚姻，捆綁了她一生。
好在蕭臨是一個有本事的男人。
現在即使再狠馮鎮南，看到眼前一幕，也始終恨不起來。
她是善良的。
現如今，白玉珍也哭了。
恨！
她心中同樣恨，過去的，隻能讓他過去了。
之後，馮海親自給馮鎮南洗了一把澡，換了衣服，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好吃了一頓飯。
隻因，蕭臨不在，馮程程總覺得缺少什麼。
不過還沒吃飯，蕭臨就回來了。
馮程程看到蕭臨，吃飯也香了，時不時美眸瞥視一眼蕭臨。
或許，這才圓滿吧？
經過一段時間調養，馮鎮南的體力也恢複了不少，但是比曾經的身體，還是相差太多。
可是，馮鎮南一而再強求讓馮海送他去養老院。
或許，覺得沒臉呆在這個原本不屬於他的家裏。
蕭臨一直沒有說話，他不會介入其中。
馮海為了此事，勸了馮鎮南好幾次，馮鎮南依舊堅決要去養老院。
迫於無奈之下，馮海隻好給馮鎮南找了蘇海一家最好的養老院，並且找專業人士照顧馮鎮南。
在這期間，白玉珍一天一趟，去養老院看望馮鎮南。
每一次去的時候都帶著自己親自煲好的雞湯，馮鎮南感動的淚流滿麵，弄得白玉珍也哭個不停。
夜晚的時候。
馮程程躺在床上，眼望著天花板出神。
有時候，有太多事情是始料不及的，結局總是讓人那麼意外，還讓人感動到流淚。
“老婆，你在想什麼呢！”
馮程程翻個身，看著蕭臨道：“大叔，你說，是不是人老了，才知道誰好誰壞啊！”
“你看爺爺，他一輩子都分不清，到老才知道這一切！”
“這也不一定！”
蕭臨聳聳肩膀道：“要不是沒有馮文軒這檔子事情，恐怕你爺爺到死都看不透！”
“不過說起來，他也是一個可憐人！”
蕭臨也跟著歎了一氣：“與我一樣！”
“你怎麼可憐了？”
馮程程坐起來，瞪著蕭臨。
“我們結婚，也有好幾個月了吧，可我現在還是處男呢！”
蕭臨神色很認真，難道這還不夠可憐的啊！
馮程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