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宏冥要為難,誰也不敢說什麼,被他一吼,皇子公主都低著頭,臉上的笑意都沒有了。
夏宏冥看了唐懷笑一眼:“唐夫子恐怕還要再留一些時日,為朕的蠢兒鞏固基礎,王夫子,向夫子,桐夫子費心了,朕已經備好重賞,幾位夫子隨時可以離宮歸去。”
夏宏冥說完,起身就背手立場了。
向紅等人想說話都沒機會。
唐懷笑得留下,她們是能走了,雖然心裏有些鬱悶,但這皇宮她們待夠了。
所以和唐懷笑告別之後,就紛紛等不及的離宮了。
夏宏冥回到宮中,就找了暗衛去查,看看唐懷笑有沒有什麼反應。
暗衛回來之後回稟:“唐夫子並沒有發怒,隻是一個人吃了飯,練了一會射箭,又一人提了一壺酒到屋簷之上喝酒,而後便回屋睡了。”
夏宏冥心裏愈發不是滋味,他揮揮手,暗衛退下了。
他把唐懷笑留下,唐懷笑也沒有不滿,依然教學。
夏宏冥等了一個月,就等不了。
下朝之後,便去梅花樓,說是詢問皇子們的學習情況。
揮退了伺候的人,夏宏冥就有些哀怨:“唐夫子倒是樂得自在,讓人好羨慕。”
沒當皇帝之前,他尚且不能隨意離京,登基之後,朝中瑣事多,更不能隨意離京,所以他永遠沒有辦法瀟灑自由,站在宮牆裏,連呼吸都好似有一層枷鎖。
唐懷笑覺得夏宏冥心情很不好,她看著夏宏冥:“皇上近來可還頭疼。”
夏宏冥搖頭:“不疼。”
唐懷笑看著夏宏冥說道:“皇上介意十九存在過,可如果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你。”
夏宏冥的情緒她猜不透,但她確實是不想在宮裏待著了,夏宏冥不想翻開這一層,那她就來說。
夏宏冥心口一緊:“那你給我說說,你們之間,是什麼樣子的。”
唐懷笑敲了敲桌麵,淡淡開口:“唐家飽受詛咒困繞,當時聽說京中有高人是個姑娘,我和兄長便決定進京來請高人,還未進京,就遇見了攔路的十九,他一身是傷,我和兄長救了他,因為有追殺,不得已返回九方城。”
“那時候,十九一直昏迷著,是我照顧他,幾番周折,才甩掉了追殺他的人,快回到九方城的時候,十九才醒來,他沒有記憶,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初遇那一天,是十九,便叫他十九了,我相貌醜陋受人恥笑,兄長威迫與他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他應了。”
“我自知配不上,他是不嫌棄我,後來柳姑娘受人所托來尋,我們才知道,十九是你,可十九沒有你的任何記憶,他是獨立的魂,我們完成了婚事,你放心他未同我行夫妻之禮,他是愛我的,隻是有緣無份,你回來,十九便沒了,就是這般,沒有什麼特別。”
唐懷笑說的平淡,但語氣漸漸溫柔。
夏宏冥知道,唐懷笑也愛十九,但隻是愛十九,而不是他。
夏宏冥咽了咽喉嚨:“十九看過你的真麵貌嗎?我也不是以貌取人的膚淺人,我說我有點喜歡你,你肯定不信對吧。”
ps:雙更,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