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父皇母後,又會怎樣悲傷?皇族,又將會受到多大的衝擊?
端木玄瑞歎了口氣。
第二天一大清早,他便去了禦書房。可他並沒說南蕭的事,他想再查一查。所以他隻說了要帶著弟弟們和南蕭去看秋慕。
端木蘭宸果然答應了,早朝後,皇族的幾個男人便騎著馬,在宮裏彙合,一起朝著城外醫館駛去。
太陽很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這幾個男人騎著駿馬飛馳在天地間,簡直是比這陽光更加燦爛。
都是高大修長的身形,都擁有著無人可比的氣質,更是不同類型俊美得不像話,如此一群男人,誰見了不抓狂?
路過之地,但凡有人的,無不目光追隨,直到看不見還在呆呆得尋思著,是不是神仙結伴遊戲人間呢?那架勢,分分鍾秒殺所有男神團體。
不到半日的路程,他們終於到了醫館,幾個人紛紛下馬。
王錚不再,館長知道了他們是誰後,趕忙引著他們去了秋慕的房間,送來熱茶之後,就離開了。
三個站在床邊,表情悲切。端木玄瑞則是坐在床邊,皺眉看著床上的哥哥。
一別兩年,再見麵他竟然成了這個模樣。小時候陪伴他長大的哥哥,他的心該如何酸痛?
“孝沅哥哥,我是玄瑞。你能聽到我的話嗎?快醒過來吧,我們都等著你醒過來。還有意兒,天天在睡夢中喊著父王。為了那孩子,你也得醒過來呀。”
小五的眼圈通紅,最後不忍再看走出了屋子。小四擔心他鬧事便跟著出去了。
南蕭看著端木玄瑞,那漂亮的眉緊皺著,這個家庭這幾日遭受的傷痛太多了,他看到了太多的眼淚。可正如一開始那樣,他,並不覺得如何痛快。
他是這個家族的仇人,可同時,他也成為了這個家族的一員。他的感情,也如同他的身份那樣尷尬。
中途有大夫進來了一趟,例行檢查。他們詢問了狀況,還是那個樣子,令人擔憂。
幾個人心情都不好,離開醫館後都沒有回去。正好不遠處有條小河,他們便去了那裏,一字排開坐在河邊,看著月光夕陽灑落在水麵上,泛起的鱗波,猶如碎金子,時時閃爍著富貴的光彩。
“還像是一場夢呀,從那晚到現在。”小四感歎。
小五握緊了拳頭:“可這不是夢,孝沅哥哥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母後整日以淚洗麵,父皇也時不時皺眉,還有你我的傷,現在還會痛。”
端木玄瑞看著小五:“所以,你恨姐姐?”
小五敏抿了抿嘴:“說不恨,是騙人的。”
端木玄瑞歎了口氣,他看向水麵,淡淡說道:“雖然終歸不對,可我也的給你們講講這件事的始末。她的確有錯的地方,但罪魁禍首,是一個叫淩少遲的人。”
“淩少遲?他不是父皇的師兄嗎?是一個沒法修煉天啟內功,卻依舊將天機劍法發揮得淋漓致盡的人物。”
端木玄瑞點頭說道:“沒錯,就是他。他,是父皇的大師兄,他,同樣也是父皇最大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