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莽之洲,塑北冬夜,也江城郊區,一個黑燈瞎火的小村莊裏,有一間屋子亮著一盞燈。
屋子裏有五個人,一個胡子白花的老頭和三個成年男人,還有一個容貌較好的婦人。
四個男人圍坐在一個破舊八仙桌前,桌子上放著四碗茶,婦人站在旁邊端著一個水壺。
這時一個男人說話了。
“爹!你深夜把我們兄弟仨叫到我家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嗎?”
老頭沒有先回答他的話,先是喝了一口茶,又大呼了一口氣,像是做下了什麼決定。然後鄭重的說。
“你們哥仨也知道,八年前天降異象,一場雷暴下到了我們村裏李大富他家的田裏麵。”
這所謂雷暴就是雷電之力的狂暴,於打雷相似,卻又不同。
這時另一個男人答話了。
“這我知道,當時那雷下的比雨點還急,比漁網都密。雖然劈壞了大富的許多莊稼,但是那些沒劈壞的莊稼受這雷電的洗禮,長的壯了不少嘞,他家的收成不減反增呢!”
這個男人剛說完,第一個答話的男人敲了一下他後腦勺,敲的不是很響,但也疼得他捂著腦袋。
“哎呦!大哥你打我幹嘛?”
那個大哥,也學著老頭端起碗喝了一口茶,然後放在了桌子上。這時婦人先給老頭添了水,又跟那個大哥添了水。
大哥蹬了那個男人一眼!
“爹說的肯定不是這事,你別打岔!”
老頭點了點頭,隨後又說的。
“這第二天一早我們不是去看了,還發現了一個奄奄一息的產婦!”
這時最後一個男人趕緊喝了一大口茶,接話道。
“這我知道。我們家妍斐她娘嘛。還是個皇後,我們家妍斐還是個公主嘞!”
說完就對那個婦人使了使眼神。
那個婦人一看他使眼神,生怕她丈夫誤會,趕忙大聲問。
“你看我幹啥?”
那個男人眉頭一皺擺手叫苦道。
“大嫂!你這給我爹還有大哥倒水了,我的水嘞?”
婦人一聽不樂意了。
“你看你二哥都娶了一個城裏的媳婦,你這沒媳婦喝什麼茶!”
老頭看他們鬧,一時想不起來要說什麼了,就急的直敲桌子。
“鐺鐺鐺!”(敲桌子)
“你們別鬧了,我年紀大了,你們這一鬧我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這時大哥趕忙對著那個婦人說。
“鵲喜!你回屋睡覺去吧!”
婦人一生氣,把茶壺往桌子上一放,便離開了,去了裏屋。雖去了裏屋,也就一牆之隔,那婦人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
老頭這時說:
“你們可知道那皇後是哪個王朝的皇後?”
他們哥仨紛紛搖頭。
“老大,你說說看!”
老大沉思了一會。
“那時,那個皇後托咱們照顧妍斐,給了我們一個戒指,那戒指也是神奇,每個月都能突然產出一塊靈石,就像突然出現一樣。我從未聽聞過這種戒指,或許我們可以打聽一下這種戒指的消息。”
老頭點了點頭說。
“多虧了這戒指,讓我們有了穩定的收入,多次天災也靠它讓我們平穩的渡了過去!但是能讓一國皇後逃亡的勢力,怎麼也是我們惹不起的,如果我們過多打聽這類戒指,恐怕會引起那個勢力的注意。老二說說你的看法。”
老二喝了一口已經涼了差不多的水,又端起壺給自己續上。
“那天,妍斐她娘說,讓妍斐先跟著我們姓,等她到了九歲就叫慕容妍!我並未聽說過有一個慕容姓的王朝!”
老頭笑而不答,又問老三。
老三是個急性子,直接說。
“那天村東的二狗子看著妍斐她娘的衣服值錢,想扒下來賣了,被爹你一腳給踹走了。妍斐她娘當時就看上爹的人品了,就把妍斐托給爹你扶養成人。除了讓妍斐跟著你,不是還給你了一個白色的牌牌嘛?說是讓你在妍斐九歲的時候捏碎它。這妍斐還差一個月就九歲了,也算是九歲了吧,不如趁現在捏碎它!”
那老頭聽後從懷裏掏出來一個珍藏多年的黃色牌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