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但是你並沒有放棄,風頭被搶了也很不甘。你對何誌虎就是不服的態度,也並不像你說的那樣坦然。承認吧,你就是出賣了警隊的信息,出賣了你的赤膽忠心。你不但害了我這樣的良好市民,也助長了一次罪孽的誕生。”楚欽已經不想周旋了。
\t我有點沒聽明白他的話,什麼叫李隊長出賣了信息。楚欽似是有了什麼別的訊息,他已經打開說了。李隊長冷哼一聲,他複坐下來,解開了胸前的扣子。
\t王家玉將手邊沒喝的酒杯推過去,正正好就滑到了他麵前,這嫻熟的姿態,活脫脫就是酒吧裏玩的常客。
\t李隊長端起酒來就喝,他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穿著警服。“我知道他們的目標是你,也知道他不會這麼快下手殺你。我隻是想親手逮捕他,給自己製造一個機會而已。”他將酒喝了個幹淨,猛的嗆咳嗽。
\t看來李隊長不太能喝酒,這第二口就已經紅了耳朵,眼睛裏也熱辣出了些眼淚。他忽然笑了,抬眸看著我。“你跟這樣一個人在一起,還真是辛苦呢。什麼都瞞不過他,他什麼都知道。”
\t我無辜的被提及,心裏咯噔一下。他什麼都知道?難道以前那些跟連有天偷偷見麵的事,他都清楚嗎。我保持著鎮定,不能在這時候露出不自然。
\t“男人說話,別扯到女人身上。”楚欽把他的視線拉回來。“然後呢,你刻意的出賣了我們的吃飯地點,讓他們來綁架走我。可我在那段時間裏,沒有得到任何的營救。”靈子那次當然除外,楚欽所說的就是指李隊長的行動。
\t李隊長聞言苦笑。“隊裏沒有明確的作案跡象,不允許我調查。就算我私自調查,知道了何誌虎的動向也沒辦法拘捕他。而且他很聰明,都是葉範跟雇傭兵在主導,自己一點沒碰。”他搖搖頭。
\t“日防夜防,家賊難防。這家賊要橫起來,你是沒辦法的。想要逮捕住何誌虎,你還得靠我。”楚欽給李隊長的酒杯裏,又滿上了一杯完整的酒。
\t“靠你?”李隊長不屑,他聞到那濃烈的酒氣,身子往後坐了一點,避開了那些味道。雖然麵無表情,但厭惡表達得很明顯。
\t“兵與賊,貓和老鼠。老鼠才最清楚老鼠的行動,如果一隻老鼠告訴你,怎麼樣能抓住同類,你覺得會不比你瞎摸索好嗎。”楚欽對於警察跟賊的手段,都了如指掌。
\t“你想要什麼?”李隊長說道。他對楚欽根本沒有放下過防備,對於有前科的人,警察永遠都會帶著有色眼光去看待。而他又跟一個犯罪嫌疑人,王家玉在一起。
\t“想要我的命。”楚欽說道。“何誌虎跟葉範,他們兩人像毒蛇一樣追咬著我。縱然我一再退讓,他們也沒有就此收手。如果我再不行動,那就隻有等死了。”楚欽說道。
\t“那他呢?”李隊長看了一眼王家玉,眼光並不陌生。連名字都沒問,眼神就露出了不好的懷疑。
\t“我?我想要的也是我的命。”王家玉將之前被襲擊的事情說了一遍,隻要李隊長一查就能夠知道。那次他有報案,醫院裏也有他的治療記錄,這些是造不了假的。
\t“你需要任何經濟支持,我都可以提供。警隊對你有任何質疑,就讓你們的領導來找我。其實也不用找,拿我的名片去亮給他看就明白了。”王家玉將自己的名片拿出來,在後背不知道寫了什麼,丟在李隊長麵前。
\t李隊長不接,皺著眉頭。他平生最厭惡的就是這樣人,以為有權有勢,就濫用權力。但猶豫了半響後,他還是將名片收了起來。為了調查,這都是為了逮捕壞人。
\t楚欽跟王家玉對視了一眼,這個李隊長在關鍵時刻,也不是那麼的古板。然而我知道,他不是變通,隻是因為自己的私心而已。看著曾經在自己麵前威風八麵的對手鋃鐺入獄,也不能再痛快了。
\t“沒什麼別的事情,我就要回警局了。時間一到,就有不必要的麻煩。”李隊長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到門口後敲了敲門。剛剛鎖上的門,還是鎖著的。
\t楚欽攤手表示不知,這鎖門的人看來是王家玉的。他正晃著酒杯笑著,每當他這副姿態,心裏就沒什麼好打算。“李隊長,口說無憑。我們商人,講究的是白紙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