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我叫葉卓,一個夜總會舞女。爸爸生意失敗被逼得跳樓自殺,媽媽又得了重病,欠下的債務跟昂貴的醫藥費不得不讓我放棄原來的工作。可是,做了舞女也並沒有讓我的困擾得到解決。因為,還有另一個人在壓榨著我。
\t“臭女人,這不是明明有錢嗎,敢騙老子!”一個男人倨傲的站著,手裏拿著一疊厚厚的百元大鈔。將一個女人的手包扔在地下,鄙夷的看著被他扇倒的女人。
\t“那些錢,是給媽媽用的。哥,你到底有沒有良心!”我捂著被打的通紅的臉,抽噎著說道。
\t“人都已經死了,要錢幹嘛。太平間裏燒成灰,隨便買個骨灰盒不就行了。”哥哥丟下一句不屑的話,從口袋裏掏出揉成團的紙拋下來。
\t我驚愕的抬起頭,撿起來攤開,隻見死亡通知書幾個大字印在上麵。媽媽已經死了,就在昨天晚上。果然,我就知道欠了醫藥費,媽媽絕對撐不了多久。
\t死亡通知書上的字漸漸模糊,滴答滴答的淚水打濕了紙麵。我強忍著嗚咽,心如撕裂般的疼。我跌坐在地上泣不成聲,仿佛空氣都冷的紮心。
\t“行了行了,哭什麼哭。等我生意做成功,少不了你的好處。”哥哥見我哭,有些心煩的嗬斥我。手裏點著錢,嘴裏呢喃著數數。“你再你努力努力,加上店鋪的轉賣,湊夠十萬我就能入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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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什麼!你居然把店給賣了?不行,店不能賣!”我站起來,伸手就要去奪那些錢,店鋪隻要有資金供應,就會有盈利。那是媽媽留下來的店,好不容易拚下來,怎麼能說賣就賣,那是媽媽的心血啊。
\t在爸爸死後的兩個月裏,媽媽求了很多親戚朋友,加上每天三份兼職的工作,湊齊租金經營了一家小店。通過遊說,媽媽將店鋪高價買了下來。可惜沒過多久媽媽就積勞成疾的住了院,一直都是哥哥在打理店鋪的生意。
\t可是哥哥居然沒有想要經營下去,而是變賣換錢。
\t我想要爭回他手裏的錢,但女人怎麼敵得過男人,他隻是隨便一推,輕而易舉的就將我放倒在地上,狠狠的在我小腹上踹了一腳。
\t我疼得齜牙咧嘴,連喊都喊不出來。
\t“還敢搶!”男人似乎是發火了。“跳舞有錢就去跳舞吧,幹嘛朝九晚五的守著那個破攤子。你最好積極點多陪陪客人,搭上了哪個公子哥,我們不就能安心享福了嗎。”發出冷冽的一陣奸笑,他走進了屋子,開始翻箱倒櫃。
\t“王八犢子。”哥哥沒翻到錢,惡狠狠的飆出一句髒話。揪起我的頭發,指著鼻子。“我知道你還有藏的,快給老子拿出來!”
\t我捂著疼痛的小腹,無力去掙紮,每一下呼吸都帶動傷口在抽痛。動了動嘴唇想說沒有,但喉嚨裏卻是哽咽了一下。
\t“不說是不是!”哥哥狠狠的又往死裏給了我一記耳光,揪著我的頭發逼我站起來,往外丟在我的小腹就又是一腳。
\t我被踢得飛了出去,桌角撞在了我的肋骨上,咬緊牙關忍著疼。桌上的杯子紛紛掉落,碎了一地,發出刺耳的破裂聲。我就在這一堆發著寒光的玻璃渣中間,不敢挪動一步。
\t哥哥穿著鞋,踩著玻璃衝過來把我拉倒,扯著我的手就按那堆玻璃渣上。“啊!”我實在忍不住了,發出一聲慘叫。可這吼叫,腹更是疼如針紮。
\t“要不是我送你到場子裏,你能看到這麼多錢。要不是我給羅哥打招呼送你上台,你這幾分姿色能活到現在?”哥哥加重了力道,把我的手掌碾在玻璃渣上。
\t“疼!”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氣,隻能發出這一個字。額頭上冒出冷汗,渾身疼的直哆嗦。
\t哥哥見我血流了一地,怕鬧出事來,也就鬆開了手。
\t“哼,說起來,我們都是兄妹,該相親相愛才是。你好好賺錢,我跟他們喝酒應酬,不是挺好的嗎,就當做是給哥哥投資吧。”哥哥冷冷說道。
\t“還有,店我已經轉賣出去了。錢我就先收著,畢竟我這生意難做。下個禮拜或者下下個禮拜,我再來找你。”哥哥將手裏的錢掂了掂,滿意的笑了,眼裏卻閃著貪婪。
\t打開房門,幾個人便慌張的從自己的窗口縮了回去,拉上窗簾。他們都是街坊鄰居,每個人都在看好戲。等哥哥走後,他們又掀開了窗簾角,偷偷窺視著我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