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烈城,一區,學院都市。
青萍高聳,內部中空廣闊,儼然一獨立小世界。
與三區的大道縱橫不同,一區的構造,由兩個巨大的金字塔建築搭成,一個正金字塔位於底部,一個倒金字塔壘於上方,每個金字塔內部都分為數十層,絲帶一般的樓梯次第垂下,與青萍內壁連結,形成一個看似複雜,卻又井井有條的巨大城市。
火烈學院,就位於這個巨大城市。
或者說,整個城市,整個一區,都是火烈學院的地盤。
說句不好聽的話,整個火烈城,乃至整個火烈島,最精華的部分,就是火烈學院,就是一區的這個巨大學院都市,其他一切,都隻為它服務,從屬學院。
火烈學院,收錄整個火烈島年輕一代的佼佼者,人火國,地火國,天火國,三國中的無數大小城市,那裏誕生的眾多天才,精挑細選後,最精華的一批人,才有資格進入火烈學院。
這裏天才雲集,十來歲到達三階,乃至四階的少年人數不勝數,他們擁有傲人的天賦,深厚的背景,驚人的實力,年紀輕輕,就與火烈島真正精銳高手相差仿佛。
這裏隨便一個少年,放到火烈島的其他地方,都絕對是一方霸主的實力,恐怖無比。
無數天才彙聚,巨大的學院都市到處都是年輕的麵孔,他們高傲,他們興奮,他們忐忑,他們夢想遠大,他們自信,他們鋒銳,他們好勝,他們生機勃勃。
他們都有同一個目標,進入火烈學院!
隻有火烈學院,才能給予他們展翅高飛的舞台,小小的火烈島,已經束縛了他們的手腳,困頓了他們的羽翼。
他們喘不過氣來!
他們渴望自由!
而這一切,隻有火烈學院才能給他們以解脫。
每年一度的火烈學院招生,就是這種沸騰情緒最高漲的時期,整個一區都變成了喧囂的海洋,火熱的氛圍一波更比一波高。
有人歡欣雀躍!
有人頹然沮喪!
有人哭,也有人笑!
“曲終人散,今年的招生又要結束了啊……”
“該報到的已經報到,該考驗的也考驗完了,是時候收攤了……”
今年招生的負責人,火烈學院教師柳中飛,一個胡須渣渣的頹廢大叔,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露出一副解脫的輕鬆表情。
這是一區底部的中正廣場,招生辦的人已經在拆卸道具,準備結束。
廣場上,無數少年人,還有他們的家長,興高采烈有之,嚎啕大哭有之,總而言之,是每年例行的場麵,喜怒哀樂,看第一次很煽情,看多了,也就麻木起來。
“呃,不對,還有一個麻煩要解決……”
柳中飛看到被人群簇擁的那顆光頭大燈泡,撓了撓頭,剛輕鬆下來的表情又變得鬱悶起來,一臉的苦笑。
都已經第四年了!
那家夥每年都要來鬧上一次,不說每年的招生負責人,就連院長大人,也是頭疼不已,鐵麵無私的原則,也破天荒的為這家夥留一線餘地。
但這憊懶的家夥,今年還是不行!
柳中飛搖了搖頭,給那個光頭小胖子下了死刑判決書。
“好了,該處理這位火烈城首富了……”
火烈城,要說勢力,擁有第一高手解大,實力堪稱最強的火烈軍,又或者存在本身就重要無比的火烈學院,乃至獵人公會,錢監會,警備隊這些組織也算上,可謂錯綜複雜,形成一個微妙的平衡。
但要說個人名氣,不管是解大大統領,又或者學院那個黑麵包老頭,乃至各方勢力的頭頭,都比不上眼前這個白生生的光頭小胖子。
他有一顆圓溜溜的光頭,寸草不生,亮得跟燈泡沒啥差別。
他臉頰微胖,眼睛滾圓滾圓的,一對招風耳撲閃撲閃,一身黑綢緞上衣,鮮紅長褲,腰間綁著藍帶子,腳下穿著長筒白靴子,整個人怪異無比,給人一種特別喜氣的感覺。
他年紀不大,約莫十八九,翹著二郎腿,坐在一個鋪著虎皮毯子的大椅裏,旁邊圍著一圈的狗腿子,一個個諂媚無比,捏肩敲腿的。
這光頭小胖子,就是火烈城第一富豪,名聲甚至超過火烈軍統領,堪稱火烈城第一名人,奇遇之子,幸運啟明星,光頭歐拉拉。
要說豪富,這火烈城遍地都是。比如那錢監會的長老黨飛鷹,一個紈絝兒子,百來億的金幣窟窿,說填就填,一點都不在話下,可謂款爺。
而火烈城內,比黨飛鷹更有勢力,財富更多的人,不在少數,千億身家的人十個手指頭數不完,像天火國王族,火烈軍統領,錢監會會長這些大人物,財富更是誇張,甚至能達到萬億金幣的天文數字。
但這些土豪大款們,身家卻全都被小胖子歐拉拉壓了下去,被壓得一點脾氣都沒有,首富稱號送出去,他們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