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城怎麼啦……”
“要崩……”
“胡說八道!”
一直醉眼惺忪的酈正元,眼睛裏忽地爆出一道寒光,速度陡然加快,拳衝星鬥,轟的一聲,一名酈家高手頓時飛了出去,哇的一聲噴出一口熱血。
“開什麼玩笑!沒有孤之命令,誰敢讓天火城倒下?”
酈正元就像一頭憤怒的獅子,咆哮如雷。
“老五,你敢擋我?”
他怒目圓瞪,拚著承受另外兩人的拳腳,揪著最強的一人,拳如流星,一拳更重一拳,吼聲如雷,聲勢震天,轟轟轟,再次砸飛一人。
隻是瞬息之間,圍攻他的四人就倒下了兩人,再起不能。
呸了一口血沫,酈正元冷眼看著剩下兩人,意態張狂,須發飛揚,魁梧高大的身形變得更加巨大,就如巨人一般,散發著憤怒而狂烈的氣息。
澎湃的王者威嚴,瞬間畢露無遺。
他眸光如電,如淵似海,滿臉猙獰,狂暴不羈,跟先前醉醺醺的酒鬼模樣迥然不同,仿佛脫胎換骨一樣。
“一群混賬東西,竟敢吃裏扒外,謀算自家的根基,不可饒恕……”
咳嗽了兩聲,酈正元整個人似乎已經清醒過來,怒視著剩下的酈家高手,怒聲斥罵,滿臉的恨鐵不成鋼。
“混蛋,酈正明,你想要做什麼……”
空曠的大廳裏,忽地傳來少年元躍震驚無比的聲音,顯然焰音高台那裏發生了什麼變故。
看到酈正元大發神威,酈道光等人本來正喜出望外,但焰音高台裏發生的事情,卻讓他們的心又揪了起來,難受無比。
“都傻愣著幹什麼?不相幹的事情少理,先做好自己的事情……”
酈正元忽地狂吼一聲,拳風凜冽,竟將酈道光等人的對手也圈了進來,三人加上剩下的兩名高手,獨鬥五人,就如狂獅一般,暴烈無比。
酈道光楞了一下,恍然大悟,就要朝天火祭壇衝去。
“混賬家夥,白癡,去酒窖,帶著他們去把所有的天火釀都搬出來……”
酈正元一邊奮力應付著五人的攻擊,一邊怒聲斥罵著酈道光,顯然酈道光的做法並不合他的心意。
“父王,這時候就不要管那些酒了,關鍵是阻止宣飛星對火種的破壞……”
“蠢貨!你上去都不夠人家一根手指頭碾的,除了送死,一點用處都沒有!趕緊去酒窖,把所有的天火釀全搬出來,倒在祭壇上,天火釀裏有天火的氣息,能夠延緩火種被吸收的速度……”
酈正元臉色漲得通紅,喊得嘶聲竭力。
被那句“天火城要崩塌”的話刺激得清醒過來之後,他隻看了一眼,就將所有事情了然於心,得出結論,隻有最大限度的延緩宣飛星收取火種的速度,等到有強者空出手來,能夠對付宣飛星,這才有一絲可能挽救火種,挽救整個天火城。
“外麵究竟怎麼樣了?百姓有沒有撤離?天火城是不是已經開始龜裂……”
無數的疑問湧上心頭,酈正元的心就如毒蛇噬咬一樣,痛不堪言,但他絲毫沒有將心情顯露在外,依然怒發如狂,奮力出擊。
他不知道酈家的這些高手為何會幫助敵人,他也不知道宣飛星究竟如何進入天火祭壇的,更不知道自己懵然間曾經被人操控過意識。
他什麼都不知道。
當仰友友沒有發動傀儡能力的時候,他的意識一切都正常無比,但能力一發動,整個人就失去了意誌,任由他人擺布,發生什麼事情也通通沒有感覺。
他痛恨自己,居然在這麼重要的時間裏喝醉了酒,要不然他肯定能更早的發現端倪,更早的做出反製措施。
“好一個宣飛星,好一個火烈軍……”
酈正元咬牙切齒,奮力出拳,牢牢的將五名酈家高手牽製住。
同時對付五人,這已經是他的極限。
但祭壇上的宣飛星,論實力,還在他酈正元之上,哪怕同室操戈,打倒這五人,他也未必能對付得了那位上士大人。
“難道老天真的要亡我天火國……”
酈正元心中一片絕望,眸子裏的怒色更是如潮如海,焚天毀地。
正在這時,耳邊忽地傳來一聲淡淡的劍吟。
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油然而生,皮膚也仿佛冒起了陣陣雞皮疙瘩,一陣陣的刺痛傳遞過來,他霍然扭頭,就看見一名俊朗無比的少年輕輕揮出了手中雪白的罡劍。
“吾有一劍,名曰七星,坐地直擊撼天樞……”
空氣裏,隻見淡淡的波紋掠過,罡劍仿佛揮了個空,但圍攻牧小白的三名酈家高手,卻都臉色大變,齊出絕招,全力招架。
轟轟轟的巨響聲激蕩不休。
三名四階後期強者渾身鮮血淋漓,飛了出去,砰砰砰的摔在地上,想要掙紮著起來,卻都手足酸軟,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