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我不是掉進了迷霧瘴林的瘴氣海,死掉了麼?難道這裏是地獄?”
“啊,又有人出現了!我們全都被挪移出來了!”
“這裏是……這裏漢山西麵千裏的莫拓山,怎麼來到這裏了?”
低矮的小山上,到處都是人影,有瀚海城的人,也有地火國的人,亂七八糟的混雜在一起,一個個麵麵相覷,神情驚疑不定。
他們有的還在跟吊橋做殊死搏鬥,有的在萬坑道裏欲仙欲死,有的則進了迷宮,被各種寶物的幻象折騰得一瞬天堂一瞬地獄。
但不約而同的,他們都覺光影變幻,眼前的一切瞬間就天翻地覆,全部被人從漢山遺跡裏挪移出來,一個不剩,沒有人能夠抗拒。
“那是……六塔主!塔主大人,你怎麼啦?你沒事吧?”
“三殿主,三殿主,究竟是誰傷了大人您?我們追風殿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要將凶手碎屍萬段,以報此仇……”
“長老!馮長老,誰下的毒手,居然如此狠毒……”
十八連環塔,追風殿,瀚海城馮家的人發現了奄奄一息的陰九幽三人,一窩蜂的湧了過去,一個個義憤填膺,怒氣勃發。
“閉嘴!”
洪七的傷勢較輕,臉色一冷,低聲喝道。
馮長火的神情也同樣難看,狠狠的瞪了馮家人一眼,讓他們噤聲。
陰九幽傷勢最重,隻能用眼神警告十八連環塔的人。
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一個方向,那裏站在一座黃金雕塑,一個黑色大兔子,一個紅裙小姑娘,還有一個滿身灰塵的男人,至於那個虛幻的女子身影,卻更顯飄渺,普通人根本看不到。
“踢到鐵板了!”
三人都苦笑起來,滿臉的悔意,彼此對視,都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不管是那神秘女子,還是後麵出現的黃金雕塑,他們的實力,都讓三人高山仰止,畏懼到了極點,那是一種壓倒性的強大,一種讓人看不到邊際的浩瀚。
本來三人在各自的地盤裏,都是稱王稱霸的主,被人奉承慣了,無形中都變得自大起來。今天的遭遇,就像當頭一棍,冷水澆頭,讓他們瞬間清醒下來。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果真不假!”
至於秘寶什麼的,就算放到他們眼前,他們也沒那個膽量再動。
“真是的,好端端一個遊樂園,就被那小家夥給拆了!要不是有人吩咐,我一定把他扔到某個好玩的地方,好好的修理他一頓!”
索倫看著遠方逐漸彌漫起來的霧氣,知道被壓製下去的迷霧瘴林會再次成形,忍不住一陣不爽。
他體內的元力也消耗得七七八八,眼看著就再也維持不住。
“這位大人,鄙人的遊樂園也沒了,事情也辦完了,這廂就先行告退了!”
黃金雕塑微微欠身,行了一禮,下一瞬間,就化作一堆碎石,索倫的意識徹底消失不見。
“東軍少將,真是個難纏的家夥!”
神秘女子喃喃自語道。
她滿臉溫柔的撫摸著常新月的小腦袋,表情複雜無比,似乎愧疚,似乎戀戀不舍,卻又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寵溺。
“月兔,這一次現身,我消耗太多力量了,恐怕沒辦法再保護這傻丫頭,你幫我守好她,不要讓人傷害到她!”
“遵命,我的主人!”
黑兔甕聲甕氣的說道。
神秘女子將目光轉到了牧小白身上,看得他渾身發毛。
“小兄弟,也拜托你,幫忙好好照料一下這個孩子,可以麼?”
神秘女子的目光並不像對敵人那樣冷冽,充滿柔和與懇求,讓牧小白瞬間就熱血沸騰起來,連連點頭。
“真是個好孩子!”
神秘女子伸手一拂,一股柔和的力量灌進牧小白體內,讓他疲乏的身體瞬間充滿了力量,整個人蹦了起來,生龍活虎的。
神秘女子卻神情疲憊,輕輕點了點頭,又看了看依然渾渾噩噩的常新月,虛幻的身子化作熒光,消散無蹤。
“咦?這裏是哪裏?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怎麼好像忘記了什麼東西一樣!”
常新月猛地一個激靈,空洞的眸子裏恢複了光澤。她一臉疑惑的看著四周,茫然不解。
看到黑兔手中提著的紅色狼牙棒,她頓時震驚起來。
“月兔,你什麼時候多了一件武器的?我怎麼不知道呢?”
“大魔王陛下,我也不知道原因!”
黑兔一臉的憨厚,一問三不知。
牧小白看在眼裏,想起在廣場上黑兔那凶焰滔天的煞氣,忍不住撇了撇嘴,極度鄙視這表裏不一的腹黑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