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玄既然做了如此無恥之事,折辱聖女陸清穎,欺師滅祖理應受到嚴懲。將龍玄即刻處死!”
大殿上,龍玄神色猙獰,不敢置信。
“憑什麼!我是冤枉的。”
“是李化清和陸清穎合夥設計我!”
“不行!他還是個孩子,都是我沒有教育好龍玄,讓他釀成大錯,宗主就看在我這把老骨頭的份上,讓我來給龍玄償命吧。”
一黑衣老者,從眾多長老中站出,正是將龍玄一手養大的玄長老。
“憑什麼!我沒有做過這件事!師父,不可以!李化清今日之仇,我下半輩子定會將你戳骨揚灰。”
龍玄尖叫一聲。
從睡夢中掙紮而醒,他的冷汗浸透了白色的寢衣,明明是剛睡醒,卻感受到無盡的疲憊。龍玄雙目帶著猩紅血色,呆滯的看著床的頂板,久久不能自拔。
也不知過了多久,龍玄忍著強烈的疲憊,站起身,打開了房間裏的窗戶。
此時已經快要天亮,對於龍玄來說,卻不是什麼好事。
他無力的抬起胳膊,隨便找了一件外衫,搖搖晃晃的走出門。
龍玄現在是最好的年紀,十八歲。
五官清秀靈動,皮膚白皙,就算穿著粗布外衫也掩蓋不住他的俊秀。
可惜,嘴角的淤青和手上斑斑血跡讓好好地一個人變得有些狼狽。
劍意宗的大大小小的雜活他都一一做過,可謂是雜活之王。
來往小廝不斷,龍玄與他們都十分熟悉,大家說上幾句劍意宗最近的小道消息,倒也有幾分樂趣。
龍玄在劍意宗打雜整整五年。作為一個外門的雜役弟子,他也稱得上是資曆豐富,可以說是打雜的長老了。
而劍意宗在當世的名號也是響當當的。
它可是淩雲星上第一大宗,當今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龍玄在劍意宗裏看上去就是個無所謂的存在,他在來了五年的日子裏,僅僅是在外門打雜,也沒有人清楚他的身世背景。
劍意宗明文規定,外門的雜役弟子隻能做一年,練成氣功就可以入門,否則,一年以後打道回府。
規矩簡單明了,卻分外殘酷。
龍玄居然在這裏待了五年,大家都覺得他有幾分背景。
越是紮根底層,越是能看到上不得台麵的東西。這幾年,龍玄沒少見識底層的陰謀算計、小人勾當,當然其中也不乏你來我往人情交往。
這些事情將龍玄打磨的通透圓滑,也懂得遇什麼人說什麼話,八麵玲瓏,喜歡提攜新人得幾分利。
龍玄總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樣,誰也沒見過他發火生氣。
也不知道這個笑麵狐狸若是真動了怒,又是什麼模樣。
不過,至今誰也沒見龍玄生氣。
....
劍意宗外門的練武場上,不少新來的弟子已經開始用功練武了,他們白色的衣服上袖口紋著一把金劍。
十幾個二八年華的少年執劍而動,或是嚴肅認真或是眉頭緊鎖,大家都在用心的完成自己的功課。少年們揮汗如雨,頗為認真。
大家專注於自己的功課,場內靜默無聲,隻有劍鋒的呼嘯聲和汗水墜地的響聲。
而在不遠處,一群十三四歲半大的孩子,正圍著龍玄問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