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找到一些東西,但不確定能否說服男孩,可我想試一試。”
嚴斐然竟然也有如此謙虛的一麵,薇薇安不由側目,並說:“有你出馬,還有搞不定的人?你可是最會蠱惑人心了。”
“如果我真這麼厲害,也不會剛剛被你誤會,卻又無力辯駁了。”
“你不需要辯駁,看,現在不是有美人在懷嗎?”
薇薇安一臉假笑,笑容中,還帶著一絲恐嚇。
嚴斐然倒是很沉迷的樣子,聲音低沉地回應道:“但是美人心裏有氣,隨時都要咬我一口呢。”
“咬你?我還想打你呢!”
薇薇安說著,曲臂就是一擊。不過嚴斐然反應很快,立刻躲避開,並笑眯眯地看著薇薇安,似乎很期待她再次出招。
她是很想教訓嚴斐然,但是兩人體力值不在一個水平線上,薇薇安就算主動找茬,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反而是送到人家嘴兒邊,讓人家嘲笑。
所以,薇薇安沒有繼續和嚴斐然動手動腳,而是催促道:“快點繼續說下去!”
“沒什麼了,你想了解什麼?”
“就這些?”薇薇安很不滿意的樣子,追問道,“女孩在醫院,總會有人照顧她吧,難道不能順著這條線索,往上查一查?”
“我查過,線索在一個護工那就斷掉了。她說,有人給了她一筆錢,讓她照顧那個女孩。可是直到女孩死,她都沒有再見過那個男人。”
“這個人,該不會也戴著帽子和口罩吧?”
“你怎麼知道?”
薇薇安眯起眼,說:“你不在的這兩天,有人來九龍堂搗亂,我的弟兄抓住兩個嘍囉,根據他的描述,指揮他的人,就是個全副武裝的家夥。”
嚴斐然想了想,問:“你覺得,他們會不會隻是打扮一樣,但實際上,並不是同一個人?”
薇薇安並不這樣認為,她手指托腮,說道:“通常情況下,隻有想鬧出聲勢的組織,才會要求成員統一裝扮。但對方需要聲勢嗎?就算想掩蓋真容,也不需要一模一樣的著裝吧。所以我覺得,在這幾次事件中出現的,應該是同一個人。”
“很明顯,這家夥開始的時候控製了男孩的妹妹,並以此來要挾男孩。在這邊出了新情況之後,他無法再照顧女孩,所以才舍棄那邊的一切,匆匆趕過來,甚至連女孩的死,也隻是草草應對。”
嚴斐然沒想到薇薇安會分析得如此透徹,不斷點著頭,並道:“接著說下去。”
“還想聽?”
“是。”
薇薇安翻了個白眼兒,端起手臂道:“我還不說了呢,你讓我說,我就說啊。”
“你不想說,那就由我來繼續吧,”嚴斐然並沒有動怒,反而一臉笑眯眯的樣子,說,“寧子軒現在不是自由之身,很多事,他也是有心無力。我們之前接連破壞了他的計劃,導致他折損了不少人,手下分兒身乏術,就隻能完成主要任務,其他的,就顧不過來了。”
他這想法,倒是與薇薇安不謀而合。
見薇薇安不說話,一副沉思的模樣,嚴斐然笑問道:“怎樣,我說的,可是你心裏頭想的?”
薇薇安才不會承認呢,她扭過頭,哼道:“瞎貓碰到死耗子而已。”
“你這樣比喻我們兩個,似乎有些不雅觀。”
這家夥,怎麼總是強調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啊!
薇薇安不滿地瞪著嚴斐然,臉頰氣鼓鼓的。
嚴斐然好像沒意識到自己的話會惹惱薇薇安似的,挑著眉,說:“怎麼,你也覺得不妥,是不是?那我幫你換一個好了,我們兩個就是周瑜和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那誰是願打那個?”
“當然是我了,”嚴斐然抓住薇薇安的手,眉目深情,“就算你將我千刀萬剮,我都心甘情願。”
薇薇安告訴自己,在是非問題沒搞清楚之前,她是萬萬不能心動的。
可嚴斐然的土味情話還是讓她的小心髒不由自主地猛跳了下,且麵部表情也有柔兒軟的趨勢。
發現薇薇安的改變,嚴斐然立刻乘勝追擊,貼近了薇薇安。
但是薇薇安卻突然抽回自己的手,並恢複了疏遠的態度,並說:“如果事情真像你我分析的這樣,反而好辦了。”
心頭劃過淡淡的悵然,嚴斐然問:“為何這樣說?”
“我想了個辦法,要引出這個全副武裝的家夥。那人不是想讓我倒黴嗎,那我就故意製造假象,讓他以為我和黑虎幫做不正當的生意,再給他鑽空子的機會,讓他來扳倒我。”
薇薇安的話,讓嚴斐然輕輕蹙眉,並說:“這個方法太冒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