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斐然輕輕揚起眉,說:“知道的消息,少的可憐呐。”
見嚴斐然很失望的樣子,對方忙急了,額頭直流冷汗。
突然,男孩的媽媽說:“你們可以去問問那個孩子,他是幕後主使者送過來的,知道的肯定比我們多!”
哦,這倒是個比較有用的信息。
嚴斐然聽過之後,回頭看向薇薇安,等著她的回應。
但薇薇安還在神遊太虛,並沒有感覺嚴斐然的注視,直到,嚴斐然喊了她的名字:“薇薇安?”
纖長的睫毛眨了眨,薇薇安坐直身體,問:“怎麼了?”
哎,拷問嫌疑人呢,她就不能專心一點嗎?
嚴斐然心裏默默歎氣,而後有些無奈地提醒道:“這兩個人說,男孩是被幕後指使者送過來的。”
“哦,”薇薇安先是點點頭,反應了一瞬,又立刻前傾了身體,急吼吼地問,“那男孩的妹妹呢?”
對麵的兩個人都被薇薇安的反應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可她的問題,讓二人摸不到頭腦,彼此對視了一眼,男人反問道:“他還有妹妹嗎?我們從沒聽過,也沒見過。”
“是沒見過,還是知情不報啊!”
薇薇安的聲音突然變得凶狠起來,似乎隨時都要撲過去咬人似的。
說實話,她這個樣子不太嚇人,尤其是在嚴斐然的襯托之下,更顯得這種恐嚇方式很低級。
也因為這種低級,對麵的兩個人有些敷衍,回答道:“當然是真的不知道,我們隻見過這個男孩,他平時也不愛說話,也不愛笑,古古怪怪的。”
這番吐槽,讓薇薇安哼了一聲,並說:“如果像你們一樣,做著虧心事還開開心心,那良心就沒救了!”
薇薇安恐嚇人不在行,但是吐槽還是挺紮心的,兩人悻悻閉上了嘴,各自低下頭。
嚴斐然在旁邊問道:“那男孩有沒有提過,他有很重要的人,或者拿了錢之後,想幹嘛?”
“沒有,我們平時也不交流,並不了解彼此。其實我覺得,你們要知道真相,還是去問問那個男孩比較好,他知道的肯定比我們多。”
薇薇安眯起了眼,語氣森然:“怎麼感覺,你們是為了甩鍋,而故意將男孩拽出來做擋箭牌呢?”
“我們的小命都在你們手上了,哪裏還敢胡說啊。而且這件事也沒有說謊的必要啊,你們問一問,就都知道了。”
“好啊,我們會去問的,但凡你們有一句話是胡說八道的,老娘就扒了你們的皮!”
話音落下,薇薇安單手捏拳,並死死盯著對麵的兩個人。
隻是,預想中的瑟瑟發抖並沒有發生。
薇薇安皺起眉,開始考慮自己表現得是不是還不夠凶。
她在這邊沉思,嚴斐然又問了個問題:“按照計劃,你們接下來還要做什麼?”
“就是盡可能地汙蔑薇薇安和九龍堂,你們氣不過,就會打我們出氣。其實我們身上有錄音筆,將錄音公布出去,薇薇安和九龍堂的名聲就完了。”
為了表達自己所言非虛,二人主動拿出身上的錄音筆。
有九龍堂的弟兄走過去,將錄音筆收走,並送到薇薇安和嚴斐然麵前。
這錄音筆還在工作中,薇薇安按了個按鈕,上麵的小紅燈立刻停止了閃爍。
將錄音筆丟到一旁,薇薇安問:“真是人家讓你們幹嘛,你們就幹嘛,難道,你們就沒想過可能會被打死嗎?”
在此之前,還真沒有,若是知道有危險,他們怎麼可能會來送死啊。
男人低垂著頭,局促道:“那個年輕人說了,你們不會要人命的。而且我們被打得越慘,最後給的錢就越多。因為這個,我們就想咬咬牙,忍過去。”
“跑來挑釁我們,是生還是死,能由你們說的算嗎?連這種鬼話也相信,真是太可笑了。”
男人搓了搓手,說:“您教訓的是,那個,還請看在我們如實交代的份上,給我們條生路,讓我們離開吧。”
“你們回去之後,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跑路了。”
“可沒能完成任務,雇傭你們的人豈會放過你們?”
“我們這種人,像老鼠一樣,隨便換個身份就能重新開始生活,他想找也找不到我們的。”
如果雇傭者真的是寧子軒的人,那就不存在找不到的可能,就算掘地三尺,也會把他們兩個挖出來。
想到小屋裏那個孤孤單單的身影,薇薇安又問:“那個男孩呢,你們也不管了?”
“對啊,大家本來就萍水相逢,沒必要為對方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