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自找麻煩,薇薇安耐著性子對小洲點點頭,示意他快點將東西拿走。
小洲將罐子捧走,薇薇安便指著桌麵上的文件,問:“現在,可以簽字了嗎?”
“當然。”
嚴斐然拿起那些文件,便毫不遲疑地寫下自己的名字。
而這些簽了字的合同,讓薇薇安鬆了口氣。
九龍堂,終於有救了。
在放鬆之後,薇薇安抬眸看著嚴斐然,一副公式化的態度,說:“我不會白要你的東西,等我有錢以後,肯定會還給你的。”
“我的錢就是你的錢,不必分得那麼清楚。”
這話讓薇薇安擰起眉頭,警告道:“嚴斐然,我希望你能看清楚一個問題。我與你合作,是別無他法,但凡我還有點後路的話,也不會找到你。我們依舊是仇人,不要以為你關照了一下,我就會對你感恩戴德。”
“我明白,所以我也沒有對你提出任何過分的要求。”
“那你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嚴斐然看著薇薇安的眼神,那當真是柔得都能掐出水來了。而他那溫柔的樣子,讓阿瑞都有些受不了,薇薇安沒暴兒走,已經很給麵子了。
麵對薇薇安提出的質疑,嚴斐然一臉凝重,歎著氣說:“抱歉,眼神是我沒辦法控製的,它好像會自動搜索信號,落到你身上之後,就會不由自主地變成這樣。”
嚴斐然說這番話的時候,表情誠懇,而且還很苦惱的樣子。
但薇薇安卻分分鍾都想揍人。
算了,忍一忍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薇薇安再次忍下心頭怒火,收起麵前的合同就準備走人。
嚴斐然卻還有話要說,伸手就拽住薇薇安的手臂,並說道:“薇薇安,你們九龍堂裏有……”
話說到關鍵地方,嚴斐然便停了下來,因為薇薇安的外套被他不小心拽了下來,直接露出一片香肩。
那抹香兒豔讓嚴斐然魂牽夢縈,可薇薇安的臉色十分難看,嚴斐然不敢沉迷,立刻替薇薇安穿好外套,口中還不斷說著“對不起”。
薇薇安並不需要嚴斐然的道歉,此刻的她已經忍耐到了極限,握著拳頭,就準備給嚴斐然一套花式暴擊。
不過在她動手之前,有人突然闖了進來,並將薇薇安等人圍在中間。
這番氣勢洶洶,讓薇薇安眯起了眼睛,然後看著漢叔麵色冷峻地走到自己麵前。
漢叔聽說嚴斐然出現,就立刻帶著人趕過來,卻沒想到薇薇安竟然和嚴斐然“親兒親蜜蜜”地站在一起,這讓漢叔臉色鐵青。
“小姐,請您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情況吧!”
薇薇安端著臂膀,說:“我做事,不需要向你們解釋。”
“您已經背叛九龍堂了,難道還不需要解釋嗎!”
漢叔的指控讓薇薇安皺起眉,並斥道:“我背叛九龍堂?證據呢!”
“嚴斐然就是證據!你千萬不要說,你們是偶然在這裏碰麵的!”
漢叔對薇薇安怒目而視,而他身後立刻有人跟著叫囂,還說了些難聽的話。
若是以前,薇薇安一定會氣得和對方打起來。可是現在,她有了資本,便不屑於將那些叫囂放在眼中。
緩緩將手上的合同舉起來,薇薇安昂著下顎說:“我不花費一分一毫,就拿到了碼頭上的所有小公司經營權,你們自己說,我這是害九龍堂,還是在幫九龍堂?”
她的話讓眾人驚詫,漢叔更是蹙起眉,問道:“你真的沒花一分錢?”
“是。”
漢叔深呼吸了下,而後沉著聲音說:“那也就證實了,你和嚴斐然還有私情!小姐難道忘記老爺是怎麼死的了嗎,你怎麼還能和這種殺人凶手走得那麼近!”
“我沒有原諒他,現在也隻是公事公辦。而且有我的計劃,沒必要向你們解釋!”
“恐怕,就算小姐想解釋,我們也不願聽了。”
薇薇安心裏燃起怒火,她直直看著漢叔,因為他的不理解和誤會而憤怒。
漢叔也毫不相讓地看著薇薇安,覺得她實在不懂事,而且做事危險,需要好好管教一下了。
在二人的對視中,嚴斐然開了口,說道:“原來你在這邊的生活,是這樣的水深火兒熱。薇薇安,既然留下來要被人質疑,還要承擔罵名,那就和我回去吧。”
“你閉嘴!”
嚴斐然非但沒閉嘴,反而苦口婆心地說:“九龍堂已經被改造的麵目全非,真是沒有挽留的必要。”
“那也是我們自己的事,輪不到你來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