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屁呢!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就不能讓人省省心呢,難道他都忘了昨天大夫讓他休息嗎!!”
曲優優平日裏都是溫溫柔柔的樣子,現在突然爆炸了,嚇得喬幀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顫巍巍地解釋道:“我,我阻止過叔叔,但是沒成功。”
哼,大人都阻止不了,何況一個小孩子呢。
曲優優閉了閉眼睛,開始調整著自己的怒火。
而她的沉默,讓喬幀問了句:“尹夫人找叔叔有事?”
“沒事,就是看看他有沒有安心養病。”
“尹夫人好像很關心我叔叔,愛吃醋的尹少不會介意嗎?”
曲優優聽出喬幀言語間的試探,但是她現在沒心情和喬幀玩太極,便粗聲粗氣地說:“你個小鬼就做好你自己的事吧,別的事,少操心。”
說完,曲優優匆匆掛斷電話,而喬幀則看著手機,輕輕蹙起眉。
尹夫人關心嚴斐然,喬幀看得出來。但是做到現在這個地步,是不是有點過了?
喬幀在皺眉沉思,而曲優優,已經出發去了一個地方。
在武館的大門外,有一棵洋槐樹,樹幹又粗又直,周圍還長一圈矮灌木,鬱鬱蔥蔥的。
嚴斐然就藏身在這裏,雙目還一錯不錯地盯著武館安靜的大門口。
現在這個情況,他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可是自從昨天見到薇薇安之後,他的心裏就控製不住那股思念,十分迫切地想要見到薇薇安,哪怕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隻是遠遠地看一眼也好。
在嚴斐然強烈的意念下,武館的門被打開了,一票人氣勢洶洶地走出了武館。
而在一眾人最前麵的,就是薇薇安。
此刻的薇薇安已經恢複了冷靜和幹練,她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西服套裝,領著手下坐上車子。
嚴斐然近乎貪兒婪的看著薇薇安,發現她的身影消失之後,就不受控製地要衝過去。
但他的身體剛剛動了下,就被人拉拽住。
另一邊的薇薇安已經坐上車,並接過手下遞過來的一份文件。
“這是九龍堂在A市最後一個合作商,拜訪完,咱們在A市就沒什麼事要做了。”
薇薇安一邊看著文件,一邊點著頭。
“這裏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得差不多,那麼咱們接下來,要如何收拾嚴斐然?”
手下的提問,讓薇薇安愣了片刻,而後說:“我想先回九龍堂。”
“那嚴斐然呢?”
薇薇安合上文件,一臉嚴肅地說:“攘外必先安內,九龍堂裏的事情處理好,才能集中精兒力對付嚴斐然。”
手下臉帶不解的表情,說:“可咱們九龍堂一切都好好的啊。”
“碼頭上那麼多公司都被嚴斐然收購了,這對我們是種威脅。九龍堂是我們的根,必須把根護住,才能做好其他的事。”
手下沒再說什麼,算是認同了薇薇安說的話。
他們的車子越開越遠,捂著嚴斐然的手,這才鬆開。
此時的嚴斐然已經恢複冷靜,他站直身體,回頭看著身後的曲優優。
曲優優拍了拍身上沾到的樹葉,而後麵色不悅地說:“就猜到你會來這裏,知道不知道你剛剛的行動很危險,九龍堂的人可能會真的對你動手。而你現在身體這麼弱,肯定隻有被動挨打的份!”
嚴斐然沒有做過多的辯解,隻是語氣輕輕地說了句:“我隻想看看薇薇安。”
“如果隻是想看看,你剛剛幹嘛還要衝出去?”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感覺自己好像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一樣。”
聽過嚴斐然的話,曲優優好多斥責的話都說不出口,最後隻化作無奈的一聲歎息。
她看著沉默不語的嚴斐然,問:“你真想見她?”
“怎麼,你有辦法?”
曲優優端起臂膀,說:“有是有,但是你必須要聽我的安排,不然的話,薇薇安就不會再信任我,日後我也沒辦法再幫你做事。”
這番話讓嚴斐然晦暗的眼中亮起光,忙說:“好,我都聽你的。”
那麼固執的嚴斐然,竟然為了見薇薇安一麵,而變得毫無堅持,這讓曲優優覺得心酸,也覺得心疼。
深深呼吸了下,曲優優對嚴斐然提出一個要求:“既然都聽我的,那現在就回去休息。”
“你先想個切實可行的辦法啊。”
“喂,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現在你要聽我的安排,我心情好了,才可能會幫你的。”
嚴斐然太了解曲優優了,在發現曲優優眼神飄忽之後,他便眯著眸子,問:“你到底有沒有辦法,該不會是誆我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