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斐然可沒有那麼好的心情,聲音冷若冰霜:“你的目的達到了,薇薇安的父親死了,和我反目,而且我們都很痛苦。”
寧子軒的笑容加深,不急不緩地說:“這還真是件喜事,但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可以不承認,我也沒有證據證明這是你做的。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就是你做的。你可是寧子軒,卻心甘情願落到我的手上,一定另有所圖。”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也沒關係,會慢慢知道的!”
嚴斐然的眸子裏閃過狠意,似乎要將麵前的男人,扒皮拆骨。
而寧子軒毫不畏懼,依舊笑眯眯地回視著嚴斐然。他的平靜,更能挑動嚴斐然心裏的火氣,寧子軒就靜靜地看著嚴斐然的眼中,燃起熊熊之火。
就在嚴斐然要克製不住,抬手掐上寧子軒的脖頸時,有人敲了敲門。
清脆的聲音,讓嚴斐然在瞬間恢複了冷靜,並站直身體,命令道:“進來。”
門被人從外推開,接著,露出柳雅好奇的臉。
她很想知道裏麵住著什麼人,所以向裏麵探頭望了望。然後,就看到了寧子軒。
在同寧子軒對上視兒線的瞬間,柳雅立刻瞪圓了眼睛,並質問道:“這個男人怎麼會在這裏?!”
“關了他,免得他出去作亂。”
就為了這個原因,便將人囚兒禁在這裏了?他可是寧子軒啊!!
柳雅震驚不已,寧子軒倒是很淡定的樣子,甚至還很平靜地同她打招呼。
寧子軒給柳雅帶去太多太多不好的回憶,以至於現在,她都無法接受兩個人會再次碰麵。
柳雅想離開這個讓她不安的家夥,但是後退兩步,就被阿瑞給擋住了去路。
她皺眉推搡著對方,質問道:“你擋著我幹嘛啊?”
“你不能走,我有事情要問先生,”說完,阿瑞問嚴斐然,“給柳雅安排哪間房住下?”
還沒等嚴斐然說話,柳雅先拽住阿瑞的袖子,不敢置信地問:“等一下,我要在這裏,和這個家夥住一棟房子裏?”
“是。”
“我不同意!!”
柳雅吼得都破音了,因為她完全沒辦法接受這個結果。
嚴斐然則已經做好決定,並說:“這裏很安全。”
“有寧子軒的地方還安全?”
“當然,他現在腿動不了,你怕什麼。而且這裏到處是保鏢和監控,他手上也沒有武器,根本傷不到你。”
柳雅連連擺著手,說:“那也不行,這個家夥那麼狡詐,捏死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我和他,這輩子都不能再見麵!”
“但今時不同往日,他就是個階下囚,沒有內應,更沒有同盟。你隻要不來招惹他,你們就不會有見麵的機會。”
“可是……”
嚴斐然不想繼續嘮叨下去,便對阿瑞做出指示:“讓柳雅住第三間房,那裏視野好一些。”
“是。”
阿瑞對柳雅做出一個“請”的手勢,但是柳雅動也不動,喊道:“我不同意!”
“那你想住哪,薇薇安那裏嗎?”
這番質問,讓柳雅直接沒了聲音。
“想活命,就聽我的安排。”
說完,嚴斐然就走出了房間。
見事情不可更改,柳雅失魂落魄的,肩膀都是下垂的。
寧子軒倒是心情很好的樣子,笑吟吟地說:“我們又見麵了,隻是沒想到,這次同為階下囚。”
柳雅立刻厲聲反駁道:“我可不是階下囚,嚴斐然是為了保護我!”
“反正都是失去自由,就不要太在意細節了。”
柳雅瞪了寧子軒一眼,扭過頭,氣哼哼地和阿瑞一起離開。
房間裏沒人之後,寧子軒的臉上依舊保持著淺笑,看得出,他此刻很開心。
從嚴斐然剛剛的話能知道,崔瀚天已經死了,而嚴斐然和薇薇安也勢如水火。
嗬,這可真是太好了。
寧子軒之前報複的方法簡單又直接,就是要讓那對賤兒人倒黴,讓他們痛苦。
但不管寧子軒如何運作,這二人都是情比金堅,外麵的環境越惡劣,他們就抱得越緊,寧子軒的計謀,反而成全了這兩個人。
所以寧子軒就換了個思路,他決定要從內部摧毀二人的關係,讓他們彼此懷疑,彼此痛恨,那樣才會分崩離析。
而現在,他成功了。
嘴角得意地勾起,寧子軒喃喃著:“這才是一個罪人,應該有的下場嘛。”
從寧子軒那離開,嚴斐然便開車回了別墅。
此時,喬幀正坐在客廳裏發呆,發現嚴斐然回來,立刻迎了過去。
嚴斐然知道喬幀要問什麼,但是現在他很累,什麼都不想說,便快步往房間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