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睡,我還要好你們商量對策,我……”
薇薇安的話還沒說完,就暈了過去。
不過她不是自己暈過去的,而是被漢叔一個手刀砸暈的。
小洲立刻扶住薇薇安,並不解地問漢叔:“你在幹嘛!”
薇薇安是漢叔看著長大的,這些天她受到的衝兒擊和壓力,讓漢叔很心疼。
此刻,漢叔看著昏迷的薇薇安,語調沉重:“如果不這樣,小姐什麼時候才能休息呢?”
明白了漢叔的苦心,小洲歎著氣說道:“哎,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個局麵啊……”
“別歎氣了,現在可不是歎氣的時候。我們必須擦亮我們的武器,保護小姐,保護九龍堂,決不能再讓嚴斐然有可乘之機。”
“說的對,不能讓嚴斐然再為所喻為了。”
小洲打起精神來,而後將薇薇安送回房間。
與此同時,嚴斐然這邊——
嚴斐然側著頭,臉上的神色很淡漠。
從外表上來看,他好像沒事的樣子,可是阿瑞知道,嚴斐然的心會有多痛。
他這個人,越是難過,越是要用冷漠將自己包裹起來。
以前,還有薇薇安會死皮爛臉地揪纏,一點點融化嚴斐然的冷漠。可現在,那個能帶給嚴斐然溫暖的女人,卻狠狠傷害了他。
想到這些,阿瑞忍不住輕輕歎了一聲。
在這種低氣壓之下,柳雅實在不願意開口說話。可她現在的處境實在不妙,柳雅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安全的,便小心翼翼地問:“你們現在,是要送我回家嗎?”
她的話,讓嚴斐然將視兒線落在她的身上,並說:“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與嚴斐然對上視兒線,柳雅才發現這個男人的眼神空洞的可怕,似乎能將人的靈魂吸食幹淨。
柳雅狼狽地垂下頭,不敢再看嚴斐然的眼,低聲諾諾道:“你要問什麼?”
“你真不記得殺過崔瀚天?”
“這不是記不記得,而是我根本就沒有殺人!”
柳雅言之鑿鑿,嚴斐然眯了眯眼,又道:“說說這兩天,你都記得什麼。”
回想著近些天的種種,柳雅說:“我那天約了一位客戶,結果車子開了一半發生了車禍,然後我就暈了過,再之後,就被人囚兒禁起來,所有人都指著我的鼻子,說我是殺人凶手。可我真的沒有殺人,我的性格,怎麼敢傷人性命呢?”
“但是我卻親眼看到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崔瀚天的房間裏,並將殺人的罪名,栽贓給我。”
“那個人不可能是我!”柳雅吼了一聲,而後便愣住,又說,“會不會是替身做的?”
麵對柳雅的質疑,阿瑞說:“我已經派人查過了,替身還在國內,而且你的麵具,早就銷毀了。”
柳雅皺眉想了想,說道:“那就是別人做了能夠以假亂真的麵具,這世界之大,會做那種麵具的不可能隻有你一個人啊。”
“但是能做得那麼逼真,就隻有我。”
懷疑地看向阿瑞,柳雅問:“你怎麼那麼自信?”
“因為那門手藝已經失傳,我是最後一個繼承者。”
柳雅嘴兒動了下,卻沒說什麼。
看來,這條線索也斷掉了,柳雅又變成了罪魁禍首。
她真覺得自己倒黴極了,遠在他國,也能被人冠以殺人凶手的罪名,簡直就是禍從天降。
發現身邊的嚴斐然在盯著自己看,柳雅立刻坐直了身體,急道:“你怎麼還在懷疑我,真不是我,我可沒有那個膽子啊。”
嚴斐然依舊一錯不錯地盯著柳雅,並說:“我知道。”
“那你幹嘛還要這樣看著我?”
嚴斐然沒有解釋,隻是冷冷收回視兒線,並安排道:“這段時間,你就跟我回A市,哪裏也不能去。”
“為什麼?”
“沒看到薇薇安拿你當仇人嗎?除非將真正的凶手揪出來,不然你隨時都可能被九龍堂的人滅掉。”
這個回答讓柳雅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不滿卻又無可奈何。
……
崔瀚天的葬禮,在郊區的墓地舉辦。
天空陰沉沉的,似乎馬上就要下雨,一眾人穿著黑色的西裝,圍在墓碑旁,滿麵哀痛。
薇薇安一身黑裙,以黑紗遮麵,微腫的雙眼,一錯不錯看著墓碑上的照片。
這裏是崔瀚天奮鬥了一輩子的地方,能夠在這裏入葬,也算是一種回歸吧。
隻是……薇薇安還有好多話要對父親說,崔瀚天也沒有看到小雪長大,怎麼能就這樣撒手人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