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也不太喜歡。”
話題聊到這,兩個女人一起歎了一聲。
檢查室裏麵有人剛做完檢查,晃晃悠悠地走過來,隨意瞥了眼曲優優便愣住了。
“噯,優優你怎麼在這?”
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江小聞,曲優優一時間沒想好要如何解釋。
就在她努力編纂一個合適的借口時,江小聞被曲優優身旁的女人吸引了視線。
江小聞覺得這個家夥好眼熟,便湊得近一些觀察。而這一打量才發現,麵前這個鼻青臉腫的女人竟然是薇薇安。
“天,這臉是怎麼了,找人打架了?”
薇薇安冷哼了聲,說:“不是我找人打架,而是別人找我打架。”
“到底什麼情況,我都聽暈了。”
“暈掉的豈止是你,我也很暈,而且,越來越暈了……”
薇薇安說著,身子一軟,跌倒在地。
等薇薇安再次醒過來,她已經躺在病床上。
她不喜歡這裏,坐起身便要走。
但薇薇安試了幾次,她坐都做不起來。
“該死,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感覺身體那麼虛弱?”
“因為你感冒了。”
聽到嚴斐然的聲音,薇薇安忙看過去,並問:“隻是感冒而已,怎麼能讓我渾身都沒有力氣,好像快死了一樣?”
“別小看感冒,不好好治療,也會要人性命的。”
“少在那危言聳聽,我……咳咳……”
薇薇安說話有些急,嗆到了自己,咳嗽不止。
見薇薇安以手掩唇,嚴斐然忙按住她的手腕,並告誡道:“別亂動,還在打針呢。”
薇薇安緩了半天,咳嗽才慢慢平息。而這陣咳嗽讓她內髒都在疼。
即便不願承認,薇薇安也要麵對一個現實,就是自己真的病了。
無力地看著天花板,薇薇安已經沒有剛剛的桀驁不馴,此刻的她隻想問一個問題:“感冒什麼時候能好啊,這感覺真的很糟糕。”
“大夫沒說,應該是一個禮拜吧。”
“那麼長的時間?那沒被病魔折磨死,也要讓無聊給逼瘋了!”
見薇薇安情緒激動,嚴斐然便說:“都這樣了,就心平氣和一點,好好養病吧。”
心平氣和?那是不可能的,薇薇安隨時隨地都想把這家醫院給砸了。
但是這樣的念頭不讓嚴斐然知道,薇薇安隻能閉著眼,默默在心裏上演著各種暴力場景。
別說,這種發泄方式還是挺有效果的,薇薇安心裏的火氣少了大半。
眼珠轉了一圈,在鎖定水杯的位置之後,薇薇安伸出了手。
可還沒等她碰到水杯,便被嚴斐然警告了:“不是不讓你動嗎!”
“我要喝水。”
“喝水是吧,躺好,我喂你。”
什麼,嚴斐然親自喂?
在薇薇安震驚的注視下,嚴斐然倒了杯水,並在杯子裏放入一個吸管,湊到薇薇安的唇邊。
“喂,不是說渴了嗎,怎麼不張嘴巴?”
薇薇安呆呆地張開嘴,再含住吸管,滋遛滋遛喝了半天。
鬆開吸管,薇薇安試探地問:“斐然,你今天怎麼這麼溫柔啊?”
“隻是喂你喝水,便溫柔了?”
“對啊,你平日裏可是看都懶得看我一眼呢。”
將杯子放到桌上,嚴斐然垂著眉眼,說:“別想那麼多,先睡一覺。”
“可是我睡了,你還會在我身邊嗎?”
“不會。”
毫不遲疑的拒絕,讓薇薇安嘟起紅唇,喃喃著:“好吧,聽了這句話,我知道現在不是在夢裏。”
“快睡覺,多睡才能好的快。”
“可是我倒希望一直病著,這樣你才能對我很溫柔。”
“如果你真一直病著,那我隻能將義父請過來。”
“你才不會呢,因為你不想我爸爸擔心。”
“若是你出了生命危險,我就必須通知義父,免得見不到最後一麵。”
嚴斐然說的很認真,而他的認真氣到了薇薇安,擰著眉,說:“嚴斐然你對一個病人講這麼晦氣的話,真的好嗎?”
“隻是想提醒你一下,生命很可貴,不要浪費。”
“我的生命裏有你才叫可貴,不然就是虛度人生。”
“不要聊這個,閉上眼,休息吧。”
薇薇安才不要聽話呢,嚴斐然不想聽,她偏要講。
可她的眼皮卻越來越沉,思緒也越來越混亂,大腦鬥爭了一會兒,便放棄掙紮,陷入沉沉的睡夢中。
確定薇薇安睡著了,嚴斐然才幫她輕輕蓋好被子。
第二天一早,薇薇安悠悠轉醒,並毫不意外地發現,身邊的人不見了。